返回第十章、真相半白(二)(2 / 2)天狼六郡首页

“你这兔崽子,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你定西王,冉征伯伯。不是你定西的王冉征伯伯。”笑骂着一削辰远道脑袋。

辰远笑着不回话。

“你爹还好吧?”冉征又问道。

“好的很,我也一年没见了,想来还没过世。”辰远道。

“你这崽子,满嘴胡言,老子揍你。”说着就作势要打。

“王伯伯这两天去哪里了啊?好容易来拜访你一回,你还不在的。”辰远明知故问道。

“你那弟弟,一天瞎鸡儿跑!被个西域妖人装扮的乞丐架躿子中间一掌,中了那荒草如锈。”冉征道。

“荒草如锈?就是跟毒砂掌类似的那功夫?”辰远又道。

“就是那个!七日丧命的那个。”冉征道。

“那除了施掌的本人,我朝就只有万医谷的乌老爷子能解了。”辰远道。

“哈哈!你倒是见多识广!喏,你说我这几日干什么去了?”冉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得意地晃了晃。

“一个来回刚好六日,时间宽宽松松。”冉征又道。

“好是好,可惜用不上。”辰远道。

“怎地用不上?”冉征问道。

“小王爷被鬼抓走了啊。”辰远道。

“还真是?你也信?”冉征诧异道。

“当然不信。”辰远笑道。

“我就说么!你们父子俩比鬼还邪乎。能信这玩意儿?”冉征笑道。

“信的人还不少嘞。”辰远道。

“你婶子也信,还说她亲眼见过,好多丫鬟也说见过,还疯了几个,在别院养着呢。”冉征道。

“我隔着院墙都听到了,鬼一看您回来了,吓得把小王爷连夜送回来了。”辰远呲牙笑道。

“去!”冉征一拍辰远后脑勺,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辰远随着冉征来到旁边小王爷的屋子,王妃正拿着温毛巾给小王爷擦着脸。

“见过王妃。”辰远朝王妃一作揖。

“啪!”冉征又抽辰远一个脑瓜子,道:“少出洋相,叫婶婶就行。”

王妃惊讶的看着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夫君竟跟这少年如此亲昵,顿时不知所措,道:“这位后生是……”

“我跟你提过,你可能没印象,我那救命恩人的孩子。”冉征道。

“可那……哦、婶婶先前不知,把你怠慢的劲大了,你可不能记婶婶仇。”王妃像是有什么疑问,又没说,于是客气道。

“婶婶说笑了,昨晚那一桌大餐吃的我现在打嗝都还有肉味。”辰远笑道。

“小王爷回来啦?”辰远这时看向床铺,冉云睡得正酣。

“嗯,莫名其妙就出现了,就跟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样,太吓人了!”王妃道。

“还是婶婶找到法师得力,把鬼给降住了。”辰远道。

“我也觉得,定是那非闻大师的功劳,明日一早我便去好好感谢他。”王妃激动道。

“不用了,明天天晴么阴还不一定呢。”辰远道,接着又笑道:“婶婶的腿脚也康复啦?”

“哎?真的啊!我一听云儿居然回来了,一高兴就跑过来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点疼的感觉都没了!”王妃惊喜道。

说完抬头看向辰远,只见辰远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笑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仿佛在看着你出洋相一般。

“我估计那大师能找回小王爷,治好您的腿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辰远道。

“哎王爷,要不您赶紧去瞧瞧,没准那大师找回小王爷的同时又捎带手把毒给解了呢?”辰远道。

冉征怪怪的看了辰远一眼,两步走过去扯开冉云的衣襟——胸口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哪还有什么掌印。

“还真是神了啊,呵呵……”冉征笑道,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看来是我紧张过头了啊,等着鬼抓这兔崽子就好了,还能因祸得福。”冉征又道。

“也不全是,若是这鬼抓小王爷没抓成功,还得您的解药。”辰远笑道。

“你找的谁?非闻大师?可是那南碑院的和尚?”王爷没有理会辰远,问王妃道。

“是的。”王妃点头,止住了哭,但眼眶依旧是红的。

“哼。”王爷冷哼一声,“我倒要去问问他,哪里来的什么鬼抓走了我儿,他又有什么本事给我儿隔空解毒。”

“夫君,孩儿回来就好,莫要再生事端了。”王妃略微有些慌乱。

“将云儿带到你房间等他醒来,这屋子凉,我去去便回。”冉征说罢一脚迈出门去,此时赵副将刚好赶来,看王爷一脸怒气地往外走,行礼行了一半便止住,一语不发的也跟着往外走,沿途几个兵士看王爷和赵统领一言不发,面色不善的径直往外走,索性也跟在身后……待到出了王府大门,王爷身后已“哐哐”地跟了百十号披甲着盔的兵士。

“婶婶莫要哭了,小王爷不久便会苏醒,若是一醒来看你红着眼,你们母子情深,小王爷会内疚的。”辰远一作揖,说完变要跟着着冉征出去。

“站住……”王妃颤声道。

辰远闻声站定,并未回头。

“你、知道什么?知道多少……”王妃声音更颤。

“基本……全都知道了。”辰远叹口气道,依旧未回头。

王妃闻言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一般,瘫倒在冉云床头,凄笑两声,道:“应该的,应该的……我等你跟王爷回来,我自会谢罪。”一边说,一边温柔地看着小王爷傻笑,还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辰远这才微微偏了下脑袋,道:“我还知道,你很爱他,绝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更知道,他也不能没了你这个娘。”说罢大踏步离去,王妃闻言看着辰远离去的背影,扑簌簌地掉下了泪来。又连忙两把擦干净脸,更加用力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仿佛差点就摸不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