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下午吴管家看完病就会回来。然而到了晚上,吴管家打电话给兰姐说是烧虽然退了,但全身无力,暂时回家由老婆照顾去了。兰姐将这事告诉了正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电视的年均霆,“少爷,我看今晚就让洛桑帮您擦一下身子吧”。洛桑浑身一个激灵。“她”?年均霆侧头看向她,眼底瞬间全是警惕,“我听说三十多岁的女人特别如狼似虎,尤其是她这种大龄还未婚的,我怕她亵渎我年轻的身体”。“……”,洛桑已经无语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现在天气又不热,也没出汗,一天不擦也没关系,当然,如果实在受不了,干脆兰姐您来吧……”。兰姐也被年均霆刺激的忐忑不安,下意识的摆手,“不不不,我肯定不行,我四十几岁,也离婚了,我更怕亵渎少爷年轻的身体”。洛桑强咬住牙根才没“噗”的笑出来,她抬头一看年均霆,阴沉沉的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而且……我就一粗人,怕不小心弄伤少爷,所以还是不太合适”,兰姐说完后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又涨红着脸补充了一句,赶紧下楼。卧室里的空气被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挤压的稀薄。洛桑呼吸不畅的拂了拂耳边秀发,“我……我去打盆水”。见年均霆没做声反驳,洛桑已经确定今晚这擦身子的事只能自己来了。不多时,端了一盆温热的水出来,洛桑深深吸口气后,屏息的一粒一粒解开年均霆的睡衣纽扣,从胸前一直到最后一粒,麦色的肌肤肌理流畅味美,连小腹上的肌肉也是一小块小块的分明充满了力量,随着他的呼吸浅浅起伏,哪怕天天这样躺着,腰上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腹部上有些细小的伤痕,一条条的,不深,但看起来时间久远。这也并不奇怪,所有的男孩子小时候都调皮玩闹,在身上留下一些伤痕在所难免。易靖西身上也有,他说是爬树挂伤的。想到那个人,她的心忽然揪起一股剧痛,拧的她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眸一片宁静。毛巾先擦拭过年均霆的上身,再缓缓褪去他下面的裤子,她没敢看,目光聚精会神的望着电视,手胡乱的擦拭着。正好开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某电视台的年度颁奖典礼。“现在让我为大家揭晓,今年最受欢迎新人奖……钟意,让我们掌声欢迎她上台”。一抹典雅蓝的婀娜身影缓缓走上奖台,精致的妆容上洋溢着纯真又惊喜的美丽笑容。洛桑身体一颤,手上力道微微加重。钟意。钟意。在离开安城的这一年里,这个名字和易靖西一样,就像蚀骨的毒药狠狠的折磨着她,一开始,夜不能寐。谁会想到,电视荧幕里光鲜亮丽的钟意会是自己曾经的至交好友,却在她认为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夺走她的未婚夫,也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