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嘀嘀咕咕，但是在迈巴赫这种封闭的空间里面，楚子航和路明非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不同于板着一张脸闹内风暴的楚子航，路明非心想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这话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

路明非嘴里面说的是，“雨，或者说水只是介质，方便奥丁打开尼伯龙根的大门，邀请你们进去。”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楚天骄瞪大了眼睛，“啥？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入尼伯龙根是奥丁邀请的？！”

这句话一出，就连楚子航都抬头看过来，脸上带着和楚天骄连上同款的惊愕。这么一看，这两个家伙倒是挺有父子像的。

路明非稍微欣赏了一下这两个件家伙的表情，然后说道，“没错，是奥丁邀请你们进去的。按照奥丁的剧本，今天你会被留在尼伯龙根，师兄则会被放走？”

这句话一出，楚子航的呼吸立刻就沉重了起来，就连双拳也不由得紧握。虽然说奥丁只是刚出场就被路明非秒掉了，但直面奥丁时那种难逾越的感觉还是被楚子航牢牢的记载心里。

正在开车的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被留在了尼伯龙根？这种话只要不是蠢的就都能听明白，那是死了的意思。

楚天骄倒是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自己死不死的无所谓，儿子活了就行。

路明非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于是接着说道，“但是楚师兄身上被留下了尼伯龙根的印记，成了奥丁的鱼饵。”

“什么？！”楚天骄大惊。

这个时候楚子航突然出声了，“但是你说的事并没有发生，而且故事里面没有你？”

“故事里面当然没有我，那是原本会发生的事。要是我来了还请的发展还和原来一样，那我在丢脸。”路明非回答道。

路明非这句话透露出的东西就多了，他知道故事“原本的发展”，并且加入其中，使之发生改变。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可以看到未来。

楚子航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楚天骄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也猜到了。

路明非没有否认，只是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地水风火四种元素以外，还有第五种元素——精神。

强大的龙类几乎都有相当的精神力量，混血种之所以会暴走，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控制龙血里面的精神吗？

而当精神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以看到这个世界本身的行进轨迹，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命运。在强大一些，甚至可以用精神改变世界线。”

路明非的话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这是混血种们从来未曾到达的领域。

楚子航接过话头，“所以说奥丁是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事，带回让尼伯龙根接引我们的？”

路明非点头。

紧接着就听见楚天骄发出一声嗤笑，被算计到差点丢了性命，甚至连儿子都搭进去了，楚天骄自然是不爽的，“那奥丁也看到了自己会被你干掉吗？”

“怎么可能，我是闯进奥丁剧本的外来之人。区区奥丁，也配观察我的命运？而且谁和你说奥丁死了，那只不是个傀儡，你没看被我砍了之后连龙骨十字都没有吗？”

一听到路明非说奥丁没死，楚天骄差点连方向盘都没把住。“奥丁没死！？”

距离有点近，路明非被楚天骄的大嗓门吼得揉了揉耳朵。

“当然没死，奥丁可是个老银币了。你们卡塞尔的夏之哀悼事件，那个李雾月，他和奥丁，就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双生子。

在那之后奥丁回收了李雾月的龙骨十字，成为了完全掌握天空与风的存在。”

路明非冷不丁的又扔出来一个大瓜，这回楚天骄一脚急刹下去，整个破破烂烂的迈巴赫差点因为打滑整个横在路中间，不过好在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所以也没出什么事。

楚天骄一脚刹车下去就知道坏事了，立刻补救，才没让这辆饱经风霜的迈巴赫撞在路边的树上，楚天骄和路明非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楚子航直接被甩到另一边，还好反应快撑住了身体，要不然他的头就会和车窗亲密接触一下了。

好一会儿，迈巴赫再次启动，楚天骄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还真是……让人震惊。”楚天骄实在是没什么话来形容自己震惊的心情了。

“这有什么，奥丁还是炼金术的大师呢。那把冈格尼尔就是奥丁自己做的。不过今天那把是假的，仿制品罢了，真的还在其他地方。”路明非语不惊人死不休，持续轰炸楚天骄。

楚天骄表示路明非嘴里面说出什么来他都不会震惊了，然后就听见路明非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话说你和加图索家族有联系吗？”

虽然楚天骄不知道路明非问这话干什么，但是这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有点，怎么了。”

“那我劝你离加图索家远一点，毕竟是一个奥丁扶持起来的家族。”

楚天骄生生的克制住自己踩刹车的冲动，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加图索，是奥丁培养的？”

“当然，加图索的当代家住庞贝，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就是奥丁。”路明非以陈述的语气回答了楚天骄的疑问。

加图索是奥丁扶植培养起来的？那可是在混血种社会存在了几百年的老牌混血种家族！竟然是由混血种的宿敌，一只龙培养起来的？！

如果说加图索家族是由龙类掌控的话，那混血种社会不是早就被龙类渗透成筛子了吗？这样下去，不仅仅是其他混血种势力不可信，就连秘党都不在可信了！

加图索家族可是秘党的话事人之一！

楚天骄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楚天骄又不是个蠢的，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路明非的意思，他就是故意把这些都告诉他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背后的那些人都不可信！

楚天骄扯了扯嘴角，“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让你们两个加入我啊。我就是要告诉你，秘党已经不能在信任，混血种社会早就被龙类渗透成了筛子。堵住你所有的后路，让你没有选，只能选我。”

路明非非常坦然，“或者你可以把一切告诉昂热，如果昂热知道一切之后还能活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