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听到这神秘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这声音好像来自于他的眉心深处。
“啊……前辈，您您您——”
林凡结巴了，脸色苍白的发虚，一看就是只弱鸡。
赵羲一见他这样，心情更愉悦了——弱鸡好啊，死得快，不耽误他开启新的梦境给女主角当随身老爷爷。
不过，碍于系统的规则，赵羲还是汇聚了一点灵气，给林凡赠送了点儿见面礼，直接将林凡炼气境三重的境界给他拔高到了八重。
本来，赵羲想一口气将林凡提升到筑基境，顺便给林凡筑一个超级强大的灵基，秒天秒地秒空气。
结果林凡不争气，才达到炼气境八重就开始七窍喷血，身体抽得跟发羊癫疯似的。
赵羲也不得不停止了——好家伙，就这还主角？气运之子？天命之子？
这绝对是他带过的十八个主角里最废的一个！
“算了，反正这个林凡估计也和前九个林凡一样，三两天就上西天见佛祖去了，这样也行吧。”
赵羲心中想着，当即再次传音道：“好了，本来想随便将你提升到‘大阴阳五行灵基’这种超级筑基境的，结果你自己把握不住。
现在你成功的达到了炼气境八重，勉强算得上不入流的蝼蚁一只……
嗯，能动了吧？能动的话，对，磕几个——虽然你很废，但是该有的仪式感也得有。”
赵羲提醒道。
林凡从身体剧烈的、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之中惊醒了过来，这会儿他才感受到了那种实质般的强大。
一时间，他热泪盈眶，嚎啕痛哭——从天才变成废物，他林凡遭受了多少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结果，老天终于开了眼，让天降神秘师尊“羲皇”，指引他修行，守护他成长。
“呜呜……那些羞辱我的人，那些背叛我的人……三十年河东……”
林凡哭出了寡妇的忧伤，老光棍的无奈，五保户的凄凉，农民工的沧桑……简直是把少妇哭疯了，把少女哭断经了。
他哭声中的痛，简直是连布洛芬都止不住啊！
赵羲差点儿笑死。
“这孩子，比较适合走情绪流的路线，有那么点意思。”
赵羲心中点评着，倒是也没有直接笑话他。
哭了好一会儿的林凡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丢人，立刻擦掉鼻涕和眼泪，当即跪了下来，“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
“羲皇师尊在上，请受弟子林凡三拜。”
林凡使劲儿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躺得他满脸都是——显然，磕头他是认真的。
“弟子林凡，为世人所弃，又令家族蒙羞，承蒙师尊垂帘，赐予弟子新生，弟子一定会好好努力修炼，不让师尊失望。”
林凡激动不已，说话的语气坚定的可怕。
他的眼睛都透出了炽烈的神采，自信心十足。
同时，林凡的情绪里，有着十足的狂热——呼吸之间，他的境界从炼气境三重到了八重，那时候，他已经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师尊的强大。
那是一种盖压万古八荒的恐怖实力，仿佛师尊一念之间，如可让这片天地尽数湮灭！
林凡心中也很清楚，他蝼蚁一般的卑贱存在，没任何东西值得“师尊”觊觎的！
甚至，他内心深处还巴不得自己真有点儿值得师尊觊觎的东西，那样他至少能对师尊有点儿价值，而不是现在这样“废物”。
这一刻，被认可的林凡，恨不得对赵羲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以后乖乖听师尊的话就好！
你林凡当了我‘羲皇’的弟子，不需要努力了，因为努力在天赋和运气面前一文不值！
而师尊教你的就是捷径！‘努力’的‘努’，就是‘奴’字和‘力’字，所以，懂吧？”
赵羲打断了林凡的话。
努力什么的还是算了，赵羲已经怕了——之前那些主角也足够努力，一天到晚闭关自虐模式的苦修，他呆在对方的眉心魂海里跟坐牢似的，那有什么鸟意思？
“啊？师尊……弟子，弟子……明白了。”
林凡傻了。
他的三观好像有点儿被颠覆——所有修行者，不都是苦修，努力拼命修行，逆境之中变强吗？
林凡很想询问，但是又不敢冒犯——毕竟师尊的话若是质疑，本身就是一种不尊师重道的表现，是一种忤逆行为。
“扭扭捏捏，婆婆妈妈，是不是个男人？有疑问说出来，藏着掖着唯唯诺诺表面恭敬心中质疑，这就是尊师重道？”
赵羲冷声斥道。
“啊——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无法理解，但是弟子一定听师尊的话！”
林凡立刻再次跪地磕头——但是这一次，林凡没有跪下，而是被无形的力量托住了。
“徒儿你记着，虽然我们师徒缘分未必能有多久——不是为师不收你，而是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为师乃‘人皇道祖’，固然有心收你为徒，但若是你命里福缘太浅的话，会自己遭遇厄难而死。
但，即便你当了为师一炷香时间的弟子，那也是为师的弟子！
作为‘羲皇’的弟子，从今往后，你要牢记——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除了为师之外，哪怕是面对神王大帝，面对这一方天地大道！
你敢跪，就自己滚出师门，从此我师徒恩断义绝！
这就是为师教你的第一品质——脊梁！
把脊梁挺直了，站着把修炼进行到底！
告诉为师——能不能做到？”
赵羲灌输着来自系统唯一的规则。
这是系统对他的入梦收徒唯一的要求。
赵羲倒是很希望林凡说上一句——不能，然后这次入梦失败，他可以选择重新入梦。
“能！”
林凡像是打了鸡血，那亢奋激动的样子，直接让他气血狂涌，接着“轰”的一声，境界来了个二连突破，从炼气境八重提升到了十重。
赵羲见状，嘴角抽了抽，终究是没说什么——唉，看样子，还得继续陪着这个林凡待两天了。
赵羲其实略微有些惆怅——之前的十八个主角里，有个叫‘林枫’的，就是怀疑他想要夺舍，拒绝了他的‘不跪’的个规则，然后赵羲解脱了，脱离了梦境世界，那个‘林枫’也因为气血爆发反噬而当场死了，梦境世界因此而彻底崩坏。
可惜，这次赵羲没能如愿，林凡竟然做得出奇的好，还因此受到了激励，境界连升两层，算是将他之前赠予的灵气又吸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