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托是在一个月以后离开的,他跟着商人的亲戚去了另外一座大城市,而我选择留在了这座小镇。
原因无非是我与他的关系没有好到让他邀请我一起走之类的,而我正巧碰到了在那场灾难中失去儿女的一对夫妇,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孩子。
对于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意大利19世纪的生活无非是从教堂和农场之间循环,而乔托每月的信封是我这日常中最期待的事情。
半年后,由于我认字的关系,我帮助神父抄书这个小工作让我获得了相比同龄人更多的知识与金钱,不过,同时在一场弥撒中,也很不幸的被一个贵族看上了。
这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节奏,原以为只会在大小姐身上发生,然而现实是,这是一个充满了恋童癖变态的世界。不知道那位金发大哥吃错了什么药,他非常执着地要把我带回家。
收养我的夫妇难得是好人,在拒绝各种金钱的诱惑后,却因为瘟疫不得不接受那位贵族的帮助,把我送走了。我原本是打算跑路的,可是离开前的那夜晚,我听到了他们哭泣与吵架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自己比起一个心软的圣母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不过那一刻,我忍不住有点惆怅,最终等到了那个大叔来接我的马车。
原本各种的场合并没有发生,然而从变态大叔望着我的宠溺与爱意的眼神中,极有可能是想玩儿养成系,所以,从此我便被囚、禁在了一个塔中,开始接受了各种教育。
一些像是想把我养成淑女的贵族教育,从礼仪到改变意大利文的口音,在完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倒是除了幻想yy回忆之外,成了能让我打发时间的事情。
我总是会想起大小姐曾经跟我说过,她接受过这类的教育,不过因为她是天才。,所以在短短几个月事件之内就完成了别人好几年的教材。她那时的表情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自傲,让我有些羡慕。
那位贵族变态只会在每个月末才来看我,那是非常可怕的感觉,毕竟他只会坐在椅子上,直直盯着我所做的一切,然后在夜深的时候离开,一言不发的。
这类像是在galgae能快速略过的无聊日子,我维持了快三年,从最初的顺其自然,到中间的焦躁与无数次失败的逃脱,到后面的颓废,我发现自己作为阿一的记忆越来越缥缈,而现在作为乌诺的存在却越来越鲜明。
我本来是想要用日语把阿一的一切都记录下去的,但是又怕被发现,所以只能在每个夜晚都重复自己来这里估计也就是我的过去的的目的,回放着作为阿一的过去。
只是渐渐的,好多面孔我都开始记不住了。先是迹部、忍足少爷的、后来是黑主学院的优姬,又或者是云雀神威大怪兽们,连原本能看得到的大小姐以及泽田都开始消失了。好像都变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过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而现在的一无所有才是我原本的模样。
这一切,终于在半年后,也就是乌诺十四岁多的时候大概引来了转折我此刻的身体的初潮来了。在那灰暗的十九世纪,这就是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征兆。照顾我的人告诉了那个变态贵族之后,他用一场炙热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一个终于看到了果子成熟的成果,他非常高兴的拥住了我,然后跟我宣布要在三个月后与我结婚。
至于为什么是三个月后,那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妇之夫。他的夫人是一位名门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子弟,因此为了让我有个足够体面的身份,他要让那位夫人意外死亡。
在这个年代,贵族间养小情人都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如果威胁到正主的位置,那就不好笑了。我想过找那位夫人告诉她实情,也是考虑到更多是我被弄死的可能,我只能越发越急躁地等待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