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兄,我感觉全身好像有无数条毒蛇在大口吞噬自己,钻心地疼!”张一石右手紧紧握着冯云海的右手,大声咳嗽了良久,才慢悠悠地缓过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应该是中了那奸贼的群蛇乱舞独门暗器,毒性发作得好快!”
“群蛇乱舞独门暗器?”冯云海一听,本就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上来了,“扑通扑通”狂跳。
这种暗器上的毒,此前他也未曾人听说过。此次来广西执行任务前夕,总舵主特意把他喊到身边,慎重其事地反复叮嘱。说此毒十分阴毒、恐怖和骇人听闻,因从中毒到死亡不超过三天,江湖上真正见过的人极少。
传闻中毒者全身开始似有无数条毒蛇在放肆地咬,接着会产生幻觉,自行运功震断全身经脉和震碎五脏六腑。最后,自己拿起刀或剑,如凌迟一般手刃自己,并将割下来的生肉一块块放进嘴里……场面极其血腥和残忍,一般的人不敢直视。
冯云海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一股悲恸之情和无限凉意,瞬间从心底涌起,“这种暗器,只有施暗器者本人才有解药,而且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及时施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此次外出,务必慎之又慎……”
想到自己临走时总舵主的叮嘱,冯云海不禁后悔万分,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好奇,放弃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直接逃出来的机会。非要拉着师弟,去打探慈悲寺和洪一大师等人的全部底细。结果,底细没有全部探到,任务也还没有完成。相反的,还把随行的师弟张一石的性命搭了进去……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呀?”想着想着,冯云海不禁泪如雨下,心乱如麻,六神无主了起来。
“冯师兄,你怎么哭了”张一石见冯云海久久不语,自己脸上有晶莹的东西滴下,费力地微微睁开眼,平静地安慰起他来,“此次我们虽然出了点小差错,但还是收获不少!”
“我没什么呀!”见张一石问,冯云海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收起眼泪,抬起左手,使劲地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痕,然后佯装轻松地说,“可能刚才下来时,眼睛不小心被树叶划了一下。”
“是呀,我们这次可以说是成功地揭开了慈悲寺、洪一及念慈和尚等人的真实面目,为总舵主的下一步行动,扫除了又一个潜在的障碍和巨雷!”冯云海顿了顿,继续说,“遗憾和令人心痛的是,我们的计划刚开始实施,师弟就遭了恶人的暗算!”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把总舵爷在临走前的吩咐牢记在心!”张一石听罢,马上接过话头,“是我拖了你的后腿,害得总舵爷的计划,半途而废。”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石师弟,我们暂且先不谈惩治奸贼和完成任务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良医,为你医好毒伤!”冯云海见张一石越抖越厉害,气息更加微弱,马上转换话题,“等你好后,咱们师兄弟再次来联手,将慈悲寺翻个底朝天,为民除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谢谢冯师兄关心!以现在的状况,我可能等和看不到那一天了!”张一石听后,费力地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了起来,“总舵主应该和冯师兄说过这种暗器的厉害之处,按时间推算,我估计已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