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若效仿赵匡胤黄袍加身,何至于败北大渡河,引恨至今?”
1863年6月2 7日深夜。
成都府都司衙门街道某巷内。
几盏昏暗的路灯照在巷子里,时亮时黑。阵陈冷风吹来,分外寒冷、阴森和恐怖。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清兵或站或伏在巷子两边的房间里、屋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巷子里的一切,大气都不敢出。
巷子深处,并排摆放着三副十字型木架。每副木架下,都站立着一个人。与别的地方不同的是,此时的这三个人,已经只剩下一副白森森地骨架了。
他们的头颅,被割下来挂在木桩后的城墙上示众。
皮肉,都被剔了下来。被人买去或轰抢走,就着酒,生吞了下去。
原因是他们于今天上午,被清廷下令:“凌迟处死!”
在现场围观的人都说,其中有一个叫翼王石达开的人,最为钦佩。刚开始时,其他两人每挨一刀,都痛得哇哇大叫。他听后,大声制止。说他们太不那个了,这点痛,算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行刑时,被人剐了一千多刀。整个过程,他自始至终没眉头都没皱过一下,更不用说喊痛了。刽子手的刀剐到哪里,他的眼睛就看到哪里。
更令人吃惊的是,行完刑后,两个刽子手来验尸。揭开盖住他的眼睛的皮肉一看,两道寒光闪闪地剑光,直插他们心头。他们一惊,吓得没命地跑………
跑着跑着,人就疯了。不久后,就死了。
死状,极其血腥。在此,不描述了。
他们被凌迟完后,清廷还特别规定,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刑场收尸。想把三人的尸骨当做诱饵,引蛇出洞,好一网打尽。
看着他们这一套套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小儿科的把戏,我心里十分反感,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低到零下八十九度五的智商。恍惚中,竟穿越成了翼王石达开在天京事变时逃过一命的大儿子石卫基,
了解太平天国的历史的人都知道,驼秉璋等人在刑场上凌迟的,不是我父亲,而是他的一个替身。我父亲带去见他们的那个小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石定基,同样也是个替身。
别的不说,凭我父亲当时的能力水平、智力和性格等,有可能主动投降吗?更不用说做还要陪上自己和全家性命,以及自己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人格?还有那天国教义?
换作平常人,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我父亲明面上是统帅三军的太平天国翼王,实际上是天上的天孤星(此事容后慢慢道来),更加不可能做如此有辱身价和品格的事情。
事实上,早在父亲的军队陷入重围前,他就在心腹将士们的安排下,带着我们几兄弟及一行心腹、贴身卫士和金银财宝等一起,连夜就离开了皎平渡,前往四川与李献遒叔叔领导的太平天国将士们汇合,谋划问鼎天府之国的战略任务去了。
听到自己和左膀右臂被凌迟的假消息后,父亲又气又好笑。经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唱一出大戏,让清廷自己去打自己的耳光,看他们如何继续说谎圆谎。
是夜子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突然在都市司衙门街道上响起。
很快,一队身着太平天国服装的骑兵,出现在埋伏的清兵将领们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我的父王。他照旧身着一身黄色的太平天国服装,脚蹬练功鞋。帽子和衣服正中的翼王两字,分外醒目。
紧随在父亲身后的,是三十六位身着劲装黄衣人。他们各手持一把长枪,腰佩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