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展开信纸,上面如是写道:
韩老太爷:
您好,见字如晤,自上次一别已有数载,小子此次给您写信,多有冒昧,还望海涵。但事及我兄弟终身幸福,却又不得不为之。
您上次跟家父谈话,小子有幸旁听,也深知您的忧虑。作为家族掌舵人,您想选个乘龙快婿为您执掌整个家族,这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父亲这几年也有帮您物色,但却一直不敢给您回应,这一方面是担心所选之人心性难以担此重任,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您孙女为了家族事业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当我闻听韩秋蝶即是您的孙女时,我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我兄弟能得您孙女垂青,两人有望结成连理,而我对我兄弟胡长卿的人品心性是非常了解的,敢在此担保他绝对不是那种贪图权势的人;担忧的则是他并无管理之能,若接下执掌韩家的重任,恐埋没了他的才能。
左思右想之下,我想给您提一个大胆的建议,不知您老人家是否能够接受。
韩父越看越是心惊,当看完对方的信件以后,他都如坠梦里,他并不清楚写信之人是谁,敢如此大胆,提出如此大逆不道甚至堪称疯狂的建议,而看老爷子的神态,似乎已是认可了此建议,这也能说明为啥刚才他答应了这门婚事。
当然,这一切胡长卿并不知道,这两年一切都很平稳,除了龙千修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引起的悲痛欲绝,他基本算是过得顺风顺水,眼见婚期将至,他也想着尽快将项目落地,到时候给韩秋蝶筹备一场浓重的婚礼。
正走着,他忽然感觉周围的风好像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一个黑影袭来,然后他便晕了过去。
当胡长卿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总部大楼的天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壮硕的背影,不远处传来上官建哲的声音。
“慕容世清,你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兄弟,条件你随便开。”
“上官建哲,你不要在这惺惺作态,我今天等在这里就是要在世人面前揭露你这丑恶的嘴脸,让大家都知道你资本家的本质。”壮硕身影声音浑厚低沉。
此时天台上已经围满了人,除了上官建哲,还有几名身穿军装的修行者,但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慕容世清的剑离胡长卿只有一步之遥,胡长卿还不会丝毫武功。而大楼楼下,此时也人满为患,除了总部工作人员和维持秩序的警察,还有问询赶来的各方记者。
“我上官建哲行得正站得稳,既然你说我是资本家,那我倒要听听,我哪剥削员工了?”上官建哲朗声道。
“因为你们公司搞的智能机械手,你知道让多少工人下岗吗?多少家庭挣扎在贫困线上?你还说你不是资本家,你疯狂敛财,结果确以万千百姓流离失所为代价。”慕容世清义愤填膺地说道,语气中的愤怒似是要喷出胸腔将对方撕碎。
“慕容世清,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我了解你的为人,你自诩为侠者,也一直恪守着为劳苦大众伸张正义的准则,这点我很佩服。但这次,我想说,你被人诓骗了,你刚才这番话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你的。”上官建哲用尽量平缓和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真相,你休想花言巧语欺骗我。”慕容世清更显气愤,手中剑颤抖不已,看的众人心惊,生怕他一个冲动给胡长卿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