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是的秦猎主。”
“罗安准备拼命搏杀时,他负责的二十七号瞭望塔内,义灵都莫名死了,而他陷入沉睡。”
汇报的人回答完疑问停了下来,看了眼前罗秦的反应。
见到其只是缄默,剩下的话才脱口而出。
“而您的甲子罗天,天色太深族人们都难以找到任何踪迹,仍是下落不明。”
罗秦听完瞳孔微微发散,又是一小段的缄默后,在汇报人忐忑不安的眼神中,他摆了摆手,那人就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空旷的议事厅内,罗秦一人独坐主位,左手虚捂着脸,食指不断轻点额头,闭眼思索着什么。
“只是出去狩猎几天,回来怎么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不过小天应该是被虚相们带走了,是撰写的天录有进展了吗。”
“不对。”
罗秦的神情恍惚,在他这张坚韧不拔,眼眸略带少时狂狷的脸上浮现。
啪嗒——
面前的手掌无力拍在座位,鬼斧神工的扶手上。
“小天到底是遭了什么罪啊?”
罗秦的身影在话说完的同时站起,仿佛失去重量般飘出了议事厅。
出口的方位,他的背影逆着灯光显得有些萧瑟,不像部落里族人相继传唱,声名赫赫年轻强大的秦猎主。
而像是一个狩猎完后失去同伴时迷糊犯困,疲惫不堪的猎人学徒。
“……罗天。”
罗秦已不知何时走出了戒备中的部落,但哪怕是路上失神状态下,也不忘对族人的问候回应,没有当做无视离开。
他立于曾经罗天最初玩石子,被自己发现看到的地方。
离部落并不远,二十七号瞭望塔离这也不远。
与以往不同,如今这里巡逻的人有许多。
想到当时自己作为他的抚手,却帮不到他一点忙,而作为他目光的语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时,就该想到罗天要做出的成就,不再拘束于实相种了。
“罗天,天么……”
罗秦的目光仰望天空,冷风阵阵吹起他黑色劲衣肩上,披着的乙皮大衣飘动衣声咧咧做响。
“罗天啊,你是生错时候了,若是在部落不缺吃喝住的时候诞生,就不会有这么多不理解你的人了。”
“生在这时,我明白你是遭到了许多白眼,可你真如天生之智,包容且无视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亦是爱你,可却不能抵挡浪潮。”
罗秦转头回看部落,人的荒蛮与落后,充斥着这里每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