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我就知道的”
归初破涕为笑,鼻子里还吐出了鼻涕泡泡,司衍阙见状嫌弃地嗤了一声,手上却拿过锦帕,温柔地替她擦了擦。
“哭起来还是小丫头的样子,脏死了!”
幼时只要是他惹这丫头一个不顺心了,小丫头保准赖在地上吐鼻涕泡泡,一边还挥手蹬腿的,就是哭闹着不起来,吃得他死死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小丫头还是这样。
司衍阙笑了笑,心里所有的阴霾竟然因为这一个脏兮兮的鼻涕泡泡而消散无踪了。
剩下的,唯有满腔温软与攀附在骨血里的刺疼。
“主子很开心吧?连小姐总算是跟你服软了。”
不爱看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冷漠以对,毫无情绪,这是司衍阙想要那孩子性命的第四个理由。
他想要吓吓她,想要看见她脸上出现别样的情绪,笑也好,哭也罢,总比冷脸的好。
“这碗里当真是落胎药?”
司衍阙不置可否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扫了眼凤朝手里的药碗,淡声问到。
“不是。”
凤朝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便又老实地交待了出来,这碗里不过是寻常清热的方子,哪里是什么落胎药?
“朝儿,违背主子命令,擅自做主,这可是要命的决定。”
凤朝的膝盖随着这一声不冷不热的话语猛地落到了地上,径自忽略膝盖处钻心的疼,凤朝笑得依旧温软。
“比起我死,朝儿更怕主人难受后悔。”
若主子今日当真给连归初灌了落胎药,凤朝敢肯定,主子这一生,以后只会留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