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似火一般炙烤着大地,山地周围点点绿意,更多的是枯萎泛黄的草木。
远处干裂的黄土路上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正大包小包的背着东西前行,他们衣着质朴很多打着补丁,面黄肌瘦头发也乱糟糟的。
“唉,天灾人祸流年不利啊,老头我都一把年岁了还要背井离乡。”
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和妇人带着孩子和老人正在树木阴影下休息,老人独自抱怨道。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爹,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年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安愧国年年大旱战乱不休,流匪横生,我们到晋国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旁边的妇人温柔的看着在一旁地上划划拉拉十四五岁的的一男一女附和着。
“爹,晋国现在还算安稳,也没有天灾,听说对流民也还算友好可以进城谋生,现在这里是安愧国边界,在走一个月就可以到晋国最近的兴庆城了。”
“只是人老喽,故土难舍!”
老人叹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回忆,或许是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和玩伴、爹娘、相守相伴的爱侣了吧!
离他们几米远的树荫下正坐着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身着一身灰色布衣,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天空,少年身体消瘦面色蜡黄,嘴唇干裂。
少年名叫“泛行川”是安愧国元新村跟着逃难到此的,从小没了双亲便是和爷爷一起生活学习打猎,每天还会去村中教书先生那里听课学习,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爷爷因病离世,从此一个人在元新村生活了三年,直到安愧国年年大旱,匪徒和战乱、劫掠和杀戮不断摧毁那里的平静,不得己迁徙他国。
用手掌向上挡了档正午毒辣的阳光,泛行川坐直了身子,从胸前挂着的的包裹里小心的拿出一个水壶和半个又干又硬的饼,咬一口就着水吃了下去,现在是正午时分,很多流民都拿出了干粮填一填肚子。
“还有六个干粮希望可以撑到晋国兴庆城吧,到了那里做个苦力,解决温饱应该不成问题。”
正在此时,泛行川余光一看,三个消瘦的大汉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心里嘀咕了一句“要遭。”
“小子,哥几个借你点干粮,到时候双倍还你。”居中一个大汉一身麻衣,满脸阴郁的看着泛行川!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都不想惹麻烦上身,也都离这里远了一点,毕竟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被打死和饿死的人每天也不在少数。
泛行川站起身,然后慢慢的后退了两步,与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两手一摊。
“抱歉了,食物已经被我吃完了。”
“小子你最后实相一点,观你也是一个人,免得路边多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左边的那个消瘦大汉摩拳擦掌一脸阴狠的道。
泛行川心中一叹,看来事情无法善了了,他从小和爷爷一起学打猎,也练有一些拳脚功夫,倒是不怕这个几个饿极了的大汉。打猎讲究的是快准狠和先发制胜,他泛行川可不是什么讲究人,于是心中一狠就要先发制人。
“既然几位大哥要那就拿去吧。”
说着泛行川便慢慢上前将怀中包裹摘下递出去。
“算你小子实相。”
就在居中的那个大汉刚准备接下的时候,泛行川直接上去就是狠狠一脚踹在那个大汉的胯间,只见那个大汉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左边那个正一脸茫然看着倒下的大哥,没想到这小子真敢动手的时候,瞬间脸上就挨了一拳,鼻子瞬间就垮了下去,接着又挨了一脚,呜咽一声就趴下了。
“小子,你活得的不耐烦了。”另一个大汉抬起一脚就朝着泛行川踢了过来。
泛行川侧身一躲,然后抡起手肘就往他胸前狠狠一撞,大汉胸口一痛就倒了出去,泛行川欺身上去一通乱打,一会后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三人
“还不快滚。”
“小子,算你狠,我们走。”
看着搀扶着远去的三人,泛行川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要其性命,就和其他人一样,继续前往晋国兴庆城......
十五天后已经到了晋国境内,只是还在边缘位置离兴庆城大概还有三四百里,而手里的余粮已经吃光,好在晋国境内干旱没那么严重,还能挖些野菜草根充饥。泛行川差点一度绝望,看着同来的上万人在路上不断倒下,能走到这里的不过六七千人,一千几百里的徒步注定了无数人的悲剧。
“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程能真正坚持到兴庆城的人还能留下多少。”泛行川苦涩一笑。
......
十天之后在一处郁郁葱葱森林河边,岸边搭起了无数的简易灶台,无数炊烟袅袅,却是已经快到了兴庆城的人们在处理深林中采摘到的野菜野果,而泛行川在偏上游的一处岸边正品尝着碗中煮好的野菜和火架上的兔肉。
“总算是要到了晋国兴庆城,吃饱喝足了去河边清洗一下!”
泛行川用粗叶子收拾好燃烧的灰烬,来到河边用水打湿,然后将头发和脸上抹上灰烬,去掉油垢后又在河中爽快的洗了一个澡。
此时离此十多里的兴庆城,此城高大雄厚,一条不知道多少里的护城河贴着此城,城门处更是宽达百米,此城城门高十米宽十六米左右,城墙上站着一位位士兵,而城门口两旁也站着一队队手拿长戈的士兵,道路两旁各有坐在桌椅边的官员给往来人员登记着什么。
“驾、驾驾、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