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帝君笑了笑：“没想到你身处险境，还有时间操心这些事情。”

我：“……八卦什么的，我是真爱……”

九幽帝君倒是没真的跟我计较什么，反而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其实我是怀疑那张凳子有问题，才让我坐的，但是也不敢不从。

“你跟她很像。”九幽帝君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怔了怔：“李书羽？”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阿浔。”

我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他不是爱的李书羽吗？阿浔又是什么人？

九幽帝君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很难想像他那么矜贵的一个远古上神，坐在这里和我闲聊。

“我第一次见到阿浔的时候，她才十三岁，那一次我下界，她拜我为师。”九幽垂眸，他其实还记得，那时候阿浔的模样，小巧玲珑，却又娇嫩傲气。

“然后呢？”我追问道，毕竟九幽帝君这好像是在对我诉说他的情史，我当然要认真听。

“后来，我负了她。”他垂眸，淡淡说道，“再然后，我追了她九世，都没有好结果。这九世里，我也知道原来她天生便是魂魄不齐之人，所以我便更加努力，怕她的命格到此结束，没有下一世了。”

唔，阿浔，就是李书羽吧？

九幽帝君那么想要留住她，也是发现了，这个女子不一般。

我突然有点儿同情他。

司命曾说，这上天入地，唯有一样东西让人觉得心累，却又甘之如饴。

那便是情。

本来九幽帝君可以在九重天当他的清闲帝君，天帝都得让着他，可偏偏，他为了李书羽下界，如今还为她沾上了凡人血债。

努力这两个字，多久没和九幽帝君扯上关系了。

“那，为什么要杀李承羽？”我好奇而又小心的问道，“他和李书羽还有您，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有一种秘术，叫血荫。便是用同胞至亲的人的魂魄，来为人续命。”九幽丝毫情绪都不带的说道，“她前几世都没有兄弟姐妹，这一世既然有了，我便不会放过。”

我：“…………”

搞了半天，李承羽是拿来给李书羽续命的……

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不过九幽帝君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人性这回事哈。

“那为什么让衡楚上神去？还有穷奇精元和混元珠是怎么回事？”

“她说过，别碰西岳国。”九幽淡定的说道，“我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混元珠和穷奇精元，我骗衡楚的。”

我：“……干嘛骗他？”

还有，你不觉得这种假手别人来杀了李承羽的行为很过分吗？李书羽知道了估计得被气活过来，然后又气死过去。

九幽却是突然深深看了我一眼：“他很在意你。”

我愣了：“谁？衡楚上神？”

“嗯。”他看着我，“别告诉我你没感觉。”

被这么犀利的目光盯着，我……摸了摸鼻子：“还成，也不算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