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孟还假装诧异,说:“有这回事?你们都去看看!”
几个长官便去看了,一个个都捂着鼻子回来,连连摇手说:“不消了!不消了!”此事遂寝。
“除了这一个,那七个我亲自押运!”白思孟严肃地说,“大乱敉平,我也得回柏梁,向皇上交代了!”
这么说他要走!部将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是啊!平定大青铜,金阙献俘,如此大功,岂能一纸奏折了事!都督这番进京,必定大邀封赏,风光无限
而自己作为下属,也一定会论功行赏,颇多斩获至不济,你我同侪,几个子爵男爵是跑不掉的。于是众人都向白思孟贺喜,大帐中一团喜气。
马上就有人主动跑去准备都督座船。
那自然是一艘三桅大舰,专门布置了华丽的大舱间,又特别加固了犯人的囚室。
当地的什么好吃好喝乃至最清冽的山泉水、最美味的珍禽肉,都装了个满舱,好像都督就此长住在船上不下来了。
总之都督东渡是大事盛事,筹备事项一定要做得尽善尽美才是。
忙碌中时光又变线到快车道。像只一会儿工夫似的,又到了晚上。
就在两人忙得差不多,翘首以待时,下面报说:港外来了一支船队。
“哪里的船队?探明再报!”白思孟严肃地说。
来人去了不久,回报说:
“是军船。桃浦的旗号。”
“多大的船?”
“二桅五只,三桅三只。”
白思孟心里咯登一下,预感不妙。
“信号里说了是谁吗?”
此时他们已经设置有简单的旗语讯号,但只能传达约定的信息,作用很有限。
“对方没回信号。”
还有这等事!难道是陈骑墙?不,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名偷袭铜坞舰队。
但如真是桃浦来的,除少数新入列的战船,都知道信号。难道有人明知该回信号也不回?
白思孟挥挥手,让人都出去。幕门一关,他就拍案而起,对朱品声说:
“完了!老相国马不停蹄,连续偷袭,直插进咱们心脏来了!”
朱品声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太快了!又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白思孟一边收拾起几样东西,一边懊悔地说:
“早该上船的!不该一直呆在岸上。这会儿赶去已经来不及,搞不好就被他们堵在了港口里!”
“那就发炮轰击!”朱品声当机立断,咬牙道,“谁叫他们不回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