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奈青有些情绪复杂地看着刘思悟,他的心里确实没有想到刘思悟如此地关心他,又那么地了解他,整理了思绪继续往下说到:“参加完活动,时间太晚……”。
时间用得不长,顾奈青言简意赅地说完了实验开始前发生的一些事,然后又接着说了和荆英杰的相遇和荆英杰的邀请,最后讲到自己去参加了实验就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句话:“我不能再说了,对于实验,我签了保密协议!”
任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想这个顾奈青本来说话就少,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话,可是刚刚讲到关键的节点,他突然来了句有保密协议,就停住不讲了,正想开口骂他迂腐,这时候任岁突然开口说话了。
任岁说道:“这样说来,今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和这个实验关系很大,你不讲我们无法知道具体情况,不能帮你判断。但是话说回来,签了保密协议,就需要对协议内容负责,我建议你可以打一下实验方的电话,问一下他们对你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解释。”
顾奈青说到:“我打了,打不通,还去过一趟,被告知这个实验项目已经停止,实验的团队也已经解散了。”“什么!?”刘思悟和任阑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顾奈青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次,然后接着说到:“我还有荆总工的电话。”刘思悟没好气地说到:“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完,问荆总工肯定能更清楚情况啊……”
顾奈青接着说道:“打了也不通,听说实验项目停止就是因为他在实验中去世。”说前半句的时候,任阑的白眼已经准备开始翻起来,听到后面这句本想上翻的眼珠突然放大。任岁和刘思悟也没有说话,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顾奈青接着说下去,大家都隐隐地感觉到这件事远没有他们以前想得那么简单。
顾奈青又说到:“实验回来后不久,我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异常情况,发作的时候像有丝线在撕扯我身体的什么东西。”
“丝线?”任阑的语气里明显多了很多兴奋和期待,她接着问到:“会不会和托住你的网有关系?”“应该没有,加上昨天,我应该一共发作了12次,今天的这个网是第一次遇到”,顾奈青的话很快回应了任阑的提问。
任岁接着问道:“奈青,你能不能详细地描述一下你发作时候的感觉?”顾奈青回答到:“说不清楚,主要的感觉就是有丝线状的物体在从我的身体里抽出东西,这种感觉发作持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发作起来好像每个细胞都被单独提起,我没了身体的任何感觉,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没了,血也不流了。”
任岁和任阑还在思考顾奈青说的话,刘思悟不用分析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顾奈青几乎没有这么详细地去描述一件事,这只能说明这件事给他的印象,或者说是对他的影响很刻骨铭心。
任阑想接着问下去:“那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那次实验么?”刘思悟也在旁边说到:“奈青啊,那也不至于要轻生吧,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嘛……”
这时,任岁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对大家说到:“大家都停一下,我有一个建议,看看怎么样”。任岁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她继续说到:“奈青,首先我需要确定一个问题,从现在开始,能不能我们一起来解决你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