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汐环视一周,见众人皆神色古怪,她不经意看到云尧背身准备离去,不禁出言叫住他:“云尧?你这是去干嘛?”
云尧闻言缓住脚步,他倦怠的摆了摆手,一脸的漠不关心:“戏看累了,当然是回房休息。”
却将最后一道凌厉的目光给了十三娘。
十三娘隔空立马会意,眨眼功夫她便笑靥如花,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场打斗不过是谁家媳妇长谁家媳妇短的小事,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吩咐小二赶紧动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在楼中安抚几圈,再三确认没人跟着的情况后,她才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云尧的房间。
屋内烛光幽微,凉风习习,吹散了人一身的酒气,令人神清气爽。
云尧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桌面。
“公子。”十三娘警惕的关了门,颔首站在云尧面前,全身上下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煊袅,这个古松年是什么人?”云尧抬眼。
煊袅是十三娘的名字,云尧一直这样唤她。
“属下一直以为这个古松年就如鸿轩阁放出的话那般简单,只是一个练功走火入魔的弟子,可刚刚他挨我一掌之时趁所有人不备,往我手中塞了一个纸条,我才发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公子请过目。”
十三娘毕恭毕敬的将袖中之物展开递到云尧手上,只见那张纸折痕崭新,几个字磅礴大气:“勿吃九转真灵丹”。
“九转真灵丹?”云尧挑眉,一个谜团就此在他心中烙下。
“从古松年的怪异行为来看,此人不像是走火入魔的疯子,倒像是......”十三娘试探的说道。
“倒像是故意装疯卖傻。”云尧说出了十三娘的内心想法。
“看来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暗中派人去查。”
“是。”
云尧缓缓起身走到窗边,他此刻的心冷静到可怕,他本能的觉察出暗中有一双手为了某个目的在操控着这一切,这种感觉如同身在西州。
沉默片刻,他道:“近来可有任非的消息?”
“自与渊容一战后,就再没见他来过,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哦,对了,”十三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任非没有受伤之前托人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我觉得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就想着等公子来了亲自交与公子。”
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密封木盒,打开来看,一股异香扑面而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足有拇指粗细的黑虫子。
虫子?
云尧用指尖拨弄了它几下,那虫子没有动静,显然是已经死透了。
“这是什么虫子?”
“已经托人打听,暂时还没有结果。”
将任非把此物交与自己与他受伤失忆、攻击渊容三件事情联系到一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一件件扑朔迷离事情的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样看来未来他报仇的路上有不少阻碍呢,云尧不禁哼笑出声,眼底,有将深躲暗中之人精心织出的茧践踏到只零破碎的兴奋和疯狂。
......
“十年前的忘川谷大战可有些别的线索了?”
“嗯,”十三娘点了点头,继续道:“前不久探子来报,说打听到了十年前忘川谷大战中楼家也有参与其中,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楼家是因为当时的楼家只是一个空有人力不起眼的小势力,他们被梅家许以好处编入梅家的人马中,后又凭借着梅家的关系拍卖云家武器发家致富,这才成就了如今实力不可小觑的一方势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