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早点来郝桂荣家抽空睡一觉,哪知我是最后到来一位。四个人哈哈大笑说,看来咱们都犯了一个病,郝挂荣妈妈在和面包较子,这项工作我们四人都在行,我问郝妈妈怎么包这么多呀,郝妈说,还有四个饭桶呢,吃不了带上路上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像扒在战壕的战士,等待界时一声令下冲出战壕,时间过的快还是慢我说不清楚,八点刚过离出发还有两小时,怎么外面驴吉普来了,装着晃晃悠悠一大车,四楞四角的还用保帖布帖着,班长他们四位男同学如数到齐,屋内吵翻了天,郝妈说要下饺子,可是四名男同学看着我们都说,怎么还没吃饭,在家做什么了。郝妈说他们没吃呢,难道你们吃完了吗,他们都说吃完了,郝妈说,你们跑到时间前边去了吧,这是午夜上路饺子你们吃完了,说的同学们都哈哈大笑,班长说,那顿饭都不可能吃,可是我们都带好了路上吃的东西,我们也吵起来说,怎么你们带什么路上吃的东西、我们才是后勤部队呢,郝妈还说有四个饭桶得多装点饺子呢,说笑声震耳欲聋。郝妈已煮好饺子,没说的了,吃吧,大家胡乱的吃几个饺子,郝妈把剩下的用个花盒装上说,放到车上路上吃。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带的太多了。看来够咱们吃几天了。
我们耐不住性子,提前上路了。夜深人静马路上是我们的天下了,韵热的白天无影无踪,清凉的夜晚,微微的小风,晴空万里,星星闪烁,我们正当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同学,虽然在一个班级早已是个群体,今天才体会到团体的亲密,你兄我妹的为什么都这么可爱,像出笼小鸟般的我们,你追我赶,说说笑笑,莺歌燕舞的起起伏伏。往日的梦想,已是甜甜的睡在床上,谁能体验到这夜晚甜静呀.驴吉普的两条小毛驴,虽然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季,人家还是保持人家驴的本色,穿着从不离身的皮袄皮裤和油光铮亮的小皮鞋,一声不响的,有节凑的哒哒的一路小跑,司机时不时的打着响鞭和发出指令,我们四位女同学自豪的并列走着,我们身轻如燕偶尔把车队也拉下一段距离。前边走着,意思是警告男同学,不要为我们担心,这算什么,我们行,证明给你们看。
逐渐的平静下来了,欢声笑语没了。我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大汗淋漓的,抬起手碗借助月光看了一眼手表,呀,二点10分了,我们已走快四个多小时了,两条腿像灌满铅一样沉重,脚落地似针扎一样疼痛,多想一下子躺在路上,哪怕一分钟也好,我抬头一看,可不光是我,怎么沙大姐和我们一样一声不响的在我前边拖着懒步,也艰难的走着,前边突然传来班长的喊声,说,前边是收容所了,可别叫俘虏营抓去,原来我们四位已被拉下太远了,沙大姐鼓劲的说,别叫人嘲弄,冲上去,说时已是晃晃悠悠的的离开我们,我看了一眼郝桂荣,他那八哥嘴不知干什么去了,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呲牙裂嘴的抓住我的衣襟说,苑姐,我要投降了,交枪吧,叫他们停下来哪怕一小会儿叫我歇歇吧,不然我就不走了。
我喊回沙大姐,把她掺起,我们站了一会天气有些凉了,东方的天空有些鱼白色,刹间已变成紫青兰黄的,看上一眼使人很不舒服,沙姐说,天马上亮了,咱们已走一夜了,他们可能也走不动了,加把劲咱走上去,别给这些皮猴子留下笑柄,我们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前边三名男同学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知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还是有意在等我们,终于和他们会合了,驴车可是远远拉下我们了。班长说,过去路旁的指示牌上看咱们已经走出60来里了,大家都累了。我喊叫牵慢下来,咱们赶上去,大伙歇歇吧,班长刚要喊时、我高兴的说,别喊了,你看,车已经停下来了。快,咱们赶上去吧。
我们会师了,郝桂荣好似捞了根稻草似的一下摊坐在地上,说,别在走了,我可实在走不动了,李刚忙说,郝桂荣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走不动了,实在没办法,咱这车上载太多了,说时用他那鞭杆顶了下车轮说,这一路上我担心受怕呢,这是天气凉爽,如暴热的天气恐怕暴胎呀。所以知道你们精疲力尽了,我实在不忍心,多想叫你们上车坐一会呀,这是否太残忍了,班长说,别这样说,李刚,装车时你就说,太超重了,我说车不行就拿下些,你还是说,好不容易有这好机会,能多装点就多装些吧,我就担心你说怕车压坏,这可不错了,車没坏,这车要是坏到半路上,咱们可惨了,同学们,咱们在这歇一会,等大伙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