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晚凌晨是欧冠决赛,陈宫感觉自己走楼梯都是在云端了,不带这样送钱的。
陈宫拿着饭盒飞快的回到自己宿舍,进门就看到王平拿着饭盒在啃萝卜干。
“小王,我打了份素菜,蹭了点荤,来享受我的爱心午餐。”
穷人家的孩子,打了热菜都是相互接济的,老是吃干巴巴的豆豉和萝卜干,容易缺乏维生素。
“咦,咋还有番茄,回锅肉,辣椒酱,你又吃软饭了啊。”
“吃你大爷,老子天天早上这么硬,需要吃软饭吗,顶多算劫富济贫。”
王平一脸贪婪,还不忘吐槽:“玛德,小白脸就是好啊,没钱还顿顿都有荤菜。”
“考,你不也经常白嫖白吃我的。”
“我们啥关系,我们是战友,同窗,上下铺的老铁,还是一起在校外租小黄书协会的正副会长。”
“滚,滚,哥才不看小黄书,快吃菜,待会看情书。”
王平不客气的从陈宫饭盒里扒了三分之一的菜,自顾自的一边看小说,一边吃饭。
陈宫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的拿出了笔友来信,拆开端详。
和这个笔友结缘是高一的时候,陈宫以“陈宫宫”为笔名,在江南省的《微型小说月刊》发表小说,没多久,收到一封署名“一江春水”的来信。
一江春水就是虞东流的笔名,信里谈了她对小说的读后感,并对陈宫关于母亲的感情描述赞叹不已。
后来,陈宫就以笔名给她回了信,一来二去的,两人来来往往,慢慢形成了月结的习惯。
都怪那时候没啥娱乐,没有抖音没有微信,找个人分享不能说的秘密,唯有素未谋面的笔友。
二人基本都是畅谈平常的所见所闻,阅读中外名著的读后感等,偶尔相互调侃几句,吐槽一些身边的奇葩人和事,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说的知心笔友。
陈宫平常为了节约邮费,一封信件里面大书特书十几页信纸。三年下来,他发出去也有三十多封信了。
他收到的信就更多了,不下一百封。那笔友虞东流有时候一月来好几封,每封却只有一张信纸,更像是日记,纸张还变戏法似的折成各种形状。现在,这些信件都藏在陈宫的木柜里。
陈宫非常期待和开心的拆开第一个白色信封,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掏出了又一个千纸鹤。
王平忙里偷闲看到陈宫发愣,问:“陈宫宫大作家,你的笔友又发来“丝袜”给你拆了啊。”
“滚,别侮辱我们纯洁的友谊。”
陈宫骂完死党,小心翼翼的掏出扁平的千纸鹤,骚包的展开说,“恩。我亲爱的笔友心灵手巧,你看这千纸鹤,这手艺,刚刚的。”
“靠,有啥了不起的,我也有笔友的。”王平自从知道死党的笔友是高中女生后,羡慕嫉妒恨,每次都要发牢骚抱怨,好像黄天有负于他似的,明珠蒙尘。
“你不懂的,年轻人。”陈宫一脸正经,心想这世一定要和这个笔友奔现,做个灵魂伴侣和好闺蜜。
前世多苦逼啊,全是女性朋友,太没意思了,统统都是低级趣味。
前世自己考上大学后,偶遇了漂亮女老板,也就是后来的夜总会幕后老板,自己瞬间就被豪车别墅砸晕了。哪有心情去搭理其他女生,淡忘了和一江春水的联系,导致三年的笔友生涯没有善始善终,初恋也没了。
都他妈的怪外面的世界太美,怪自己太长的像金城武,真的不能怪自己自甘堕落,被糖衣炮弹收割了。
陈宫轻轻的拆开对折成千纸鹤的信纸,我这可爱的笔友,与其说是写信,不如说是炫耀她的剪纸、折纸技艺,也不知道她家是干嘛的,家里这么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