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光棍一脸坦荡样,孟小可确信他是真的身无长物了。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在一处寂静的角落,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旁,两个人影默默相对,除了孟小可和老道士还能有谁?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火上那只被炙烤得滋滋作响的凶兽身上,油脂在火焰的舔舐下冒出细密的气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哎!——老道士,你这吃没吃、穿没穿的,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孟小可跟着老道士在大道教范围内转了转,除了漫山野草,还知道有一个不入流的小宗派仇敌外,其他真是毛都没有,这让孟小可很是惆怅。
据老道说以前也有一些法器,都被那些前任给卖了换酒,到他这一代,都是自己采摘野果子酿酒,因为修为低,为了避免和仇敌碰面,所以他也很少出山门,收徒弟这活只能看撞大运,到现在也没见到老道士口中的唯一弟子。
“吃喝还好啊,毕竟地盘大,又靠近大荒,飞鸟走兽,只要不偷懒,打牙祭还是没问题的,酒么也不缺,这就是所谓的靠山吃山。”老道士好心的给孟小可传授荒野求生绝技。
“那我得叫你师父吧。”孟小可不以为然道。
“别介,吃过这顿饭,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也不想和这鸟大道教扯上关系了,咱们相忘于江湖就好。”老道士说完吸溜一口酒:“舒坦——”
孟小可拔拉一下火堆:“看得出,你这老头对这大道教是真的一点感情没有,怎么还在这苦守万年之久啊,为了能修炼?”
“修炼个屁啦,老道——啊呸,还他妈的老道呢。”老道士狠抽自己一巴掌:“爷这一身修为,是入门前自己修炼的好不。”
闻听老道如此说,孟小可真是为这老道士唏嘘,一万年啊,毛都没捞着,也不怪他对这大道教没啥感情。
“这阵法也困不住你,你怎么不跑啊?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这得问清楚,毕竟现在自己还挂着教主身份呢。
“跑?能跑到哪去,跑哪十年都得回来一次,要不就疯狂被雷劈,给你说,你别不拿刚才的誓言当回事啊。”
“咋?还有啥说道呢?”孟小可来了兴致。
“唉!那誓言就是个巨坑,也不知道这么些代,哪个不是玩意儿的教主发明的,一旦发誓人得到认可,便会有大道烙印降临,若敢有违誓言,立马会有天罚降临,不然老道我会空耗这一万年?你看我是弱智么?随便找个小门派,凭老道的修为混个长老他不香么?”
“真的假的?”孟小可有些不信。
“是不是真的,你等十年之后就知道了,老道我这一身修为,万年来未有寸进,这个誓言有很大功劳。”说着老道士站起身子道:“好了,酒足饭饱,不唠了,这鬼地方看一眼都多余,拜拜了您呢。”
言毕,随风潇洒而去。
现场留下孟小可一人在风中凌乱,刚脱离大荒,就莫名其妙加入了这么一个鬼门派,这准个什么事儿啊。
就在孟小可失神的时候,忽然一个轻盈盈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是何人?是山下的住户么,要喝水歇脚吗?”
孟小可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亭亭玉立着一位二八芳龄的少女。她生得眉如柳叶,轻轻蹙起,似含千般愁绪;双目含情,似喜似嗔,透着几分娇媚,两颊微红,似有淡淡忧愁萦绕,远远望去,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映照在清澈的溪水中,美得让人心生怜爱,不忍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