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骨境界，李府的护卫长也不过如此，月俸五十两银子，和练筋境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倘若愿意教授武艺，可以开个武馆广收门徒，衙门官差也不敢来打秋风。

练筋境只是有了自保之力，练骨境嘛……

方朔感觉，有些帐是时候该清算了！

从茅厕出来，一个醉鬼迎面就要撞上他。

方朔挑眉，收着力道将他推到在地。

“大胆！你居然敢推到老子！”

醉鬼愤怒地大喊大叫。

方朔听到这有些耳熟的声音脚步停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这声音和楚定远很像。

仔细打量着醉鬼，发现还真是楚定远。

只是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此时的楚定远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破旧的补丁衣服换成了华丽的长袍，一身张狂的气质和几日前判若两人。

“还真是楚定远。”

方朔呵呵一笑。

“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兄妹俩得势之后的嘴脸一个比一个丑恶。”

许是喝得太多，楚定远骂了几句后就仰面躺在茅厕旁睡着了。

方朔吐了口唾沫，继续回到包厢外等候。

一个时辰后，李逸尘打开房门，面容冷酷。

一行人返回李府。

没有光污染的世界，夜色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也只有武者强化后的眼睛能够看清道路。

方朔从床铺下取出夜行衣穿上，吹灭火烛，在已经黑下来的夜色中朝着杨民的住处快速移动。

诺大的李府，漆黑一片，巡逻的护卫手持火把照亮片隅之地，来来回回，震慑宵小。

但震慑不住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的方朔。

躲开巡逻的护卫，再翻过几个院墙，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有着假山假水的院落外。

正是杨主管的院子，比起刚上任还没来得及装饰自己院子的方朔，杨民的院落明显更加豪华。

院子里，杨民头戴一条白布，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旁边一个年龄十一二岁的下人正往火盆里一张又一张地丢着纸钱。

算算时间，今天恰好是小阳子的头七。

李府自然不可能为一个奴隶的死而设立灵堂，就连哀悼也只有杨民一个人罢了。

“杨爷，纸烧完了，我去后面再拿点。”

一旁的下人说道，见杨民没有搭理他就自己朝着屋内走去，那里有很多黄色的纸钱。

此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杨民的肩膀上，方朔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杨主管，该上路了。”

正在悲伤的杨民鸡皮疙瘩立起，张口就要喊人。

方朔没有给他机会，右手五指弯曲成爪状，伸手一捏，整个喉咙管应声而断，所有声音死死卡在喉咙管。

杨民抬起手臂想要挣扎，但被方朔左手给挡下。

右手再次发力。

咔嚓咔嚓！

杨民脖子处的骨头一块块被捏碎，鲜血从口中大股流出，嘴中传出咯咯咯的声响。

“真是抱歉，耽误了这么多天，让你等了这么久。”

方朔轻笑着在他耳边小声道。

杨民一双眼睛瞪地老大，他听出来了，是方朔的声音。

方朔是武者！

这是杨民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等拿纸钱的下人再次走进院子里时，火盆旁的椅子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杨爷？”

下人疑惑地环顾院子。

……

杨爷？杨爷已经被方朔扔到了乱葬岗。

十多条野狗闻着味儿聚集过来不断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