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细节。他曾在实验室里以5000欧的价格卖掉了251个物品，而现在他们卖出了1964个，却赚了超过800万。

“话说回来，我们怎么赚了这么多钱？这和我们完成配额的区域有关吗？”

“没有，唯一重要的是你们卖出的总数量和你们的配额金额。现在，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请离开吧，虽然看不出来，但我今晚还有些事要做。”

话音刚落，他们就被礼貌地送出了办公室。丁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他们站在了人行道上。

雪莉和那个神秘男子刚刚分别赚了几百万美元，但他们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我猜他们两家的财富应该很雄厚，毕竟他们能调动的资源这么多。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他们的财力。’

当维克多还在思考金钱问题时，其他人已经决定好要去哪儿吃饭了。

他们决定去一家高档餐厅。他们先回酒店换了衣服，毕竟奥利维亚和那个神秘男子在树林里爬了好几个小时，都不介意洗个澡。

等大家准备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奥利维亚的司机开着一辆轿车在酒店的台阶下等着，准备送他们去餐厅。

餐厅名叫“光之中央”，位于纽约著名的公园正对面。这种类型的餐厅通常需要几个月才能订到位置。

显然，有人暗中动用了关系才拿到了这个位置。显然不是雪莉，也不是那个神秘男子，更不可能是维克多，而是奥利维亚搞定了这个预订。

餐厅老板据说是奥利维亚常去的一个地方的客户，欠了她一个人情。

是什么样的人情？维克多不知道，也不打算问一个总是随身携带武器的人。

他们被安排在二楼的一张桌子旁。看到菜单上的价格，维克多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会替我买单吧，伙计们？”

他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对面的雪莉。

“**奥利维亚，他在说什么？**”雪莉问唯一能翻译的人。

“**他在求你替他买单。**”

“**这不应该是反过来的吗？**”

雪莉满脸困惑。奥利维亚没有翻译维克多和丁之间的对话，所以雪莉完全不知道他现在身无分文。

“**这大概是法国的习俗吧。**”奥利维亚最终为维克多圆了场。

“**哦……好吧。我替他买单。但为什么他不问你，而是问我？**”

“**我把我的钱全捐给孤儿院了，所以严格来说，你今天赚得比我多。**”

随后，她转向维克多，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即便他知道雪莉会替他买单，菜单上的价格仍然让他感到恐惧。每道菜的价格都超过了200美元，维克多开始考虑点前菜。

‘为什么在普通餐厅前菜比正餐便宜，而这里却反过来了？！’当他看到70美元的鹅肝时，心里忍不住呐喊。

甜点也不便宜。最便宜的甜点是一份售价20美元的覆盆子慕斯。

当维克多还在翻看饮料菜单时，一名服务员过来询问他们的开胃酒。

雪莉和奥利维亚点了鸡尾酒，奥利维亚的当然是无酒精版，而那名男子则点了一杯夏朗德皮诺。只剩维克多没有点了。

“请给我一杯自来水。”他说道，望向服务员。这是他在菜单上找到的唯一免费的东西。

服务员回望着他，没有在笔记本上写任何东西，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显然听不懂法语。

维克多无助地看向奥利维亚。

“**你们有什么开胃酒适合一位第一次来纽约的法国人吗？**”

“**我们有一款来自本地的霞多丽，或许适合这位先生，如果他是葡萄酒爱好者的话。**”

她转向维克多。维克多脸色苍白，看上去要么是快晕倒了，要么是快要当场去世。

“**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喝酒。还是给他和我一样的鸡尾酒吧。**”奥利维亚干脆地说道。

“**好的，女士。我马上为您送上您的订单。**”

服务员离开了。奥利维亚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维克多怀疑他最后不会拿到自来水。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服务员端来了皮诺酒和三杯鸡尾酒。他把其中一杯放在维克多面前，而此时维克多又翻开菜单，想找出价格。直到奥利维亚把菜单从他手里夺走，他才停下。她甚至要求服务员给维克多一份没有标价的菜单。

整个用餐过程氛围都很愉快。维克多凭记忆点了最便宜的前菜、主菜和甜点。

他不得不承认，这顿饭确实非常美味，但他不喜欢欠人情的感觉。

‘有趣的是，我欠了几千万的债，却还会这么想。’他边吃最后一口甜点边想着。

他从未知道自己欠下的债务总额有多大。他曾收到一封信，通知他负债累累，但信里既没有提到债权人，也没有说明他父亲到底欠了多少钱。

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此时他们已经是餐厅里最后一批客人。事实上，餐厅早在15分钟前就应该关门了，但老板坚持不让他们感到被打扰。

他承诺给服务员丰厚的小费，所以服务员即使在晚上11点之后还能继续服务也很开心。

‘总有一天我要请他吃一顿饭，只是可能不会在这种地方……’维克多看着账单的总额，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