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药回自家院子路上,夜信看着家丁侍女都避着他,捂着嘴说着什么,即使没谈论夜信什么,此景也颇让夜信难受。
琭柳看着这药膏似乎想起什么:“今年戊寅,你甲戌丁卯年月……巳月了……”
“怎么了吗老师?”
“你先去书阁看看都有什么书用的上的。”
“为什么?”
“先别问为什么,许你一个月时间,书阁估计也不会把内功随便放,你先把外功看看,有哪些能学的,然后就是医术、药草书、鉴物书、地图等都得借回来,咱们一起看,另外弄本字典,得先把字学会。”
“好!”夜信看着琭柳严肃的样子,没有继续问为什么,转头走向书阁方向。
不出琭柳所料,这里功法确实不多,大多是买来的一些便宜货,以及掠夺别人的低级功法,好东西果然不会乱摆在人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搜罗一番,夜信带着十几本书回到房里。
“学吧,不会的字翻字典。”琭柳也得学习一下这边的文字。
只不过夜信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就趴下了,毕竟这对于一个四岁小孩来说全心看书学习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琭柳看着这状态的夜信,也知实在为难,叹了口气:“信儿,你拿个铜镜照着自己。”
“为何?”夜信虽然疑惑,但依旧照做了,端坐在镜子前。
“你看看你镜中的自己,鼻青脸肿,你连看自己眼神都躲闪,你连自己都不能正视,你怎么会有成就?”
“想想那些修为高的长辈,他们的目光坚定,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眼神深邃,但哪个对视上不是让人倍感压力?”
“想想你的父亲,离朝将领,他的眼神即使在见你时柔和,但柔和之下哪有一丝你现在的模样?”
夜信看着识海中的琭柳,看着他那只见少许眼白且深沉的双眼,似乎就这一双眼之下,藏着无尽的秘密,深邃、坚定、似乎不惧怕世上一切事物。
夜信似懂非懂,开始正视镜中的自己。
几分钟时间,琭柳用俩指沾了沾识海里的水,向前一甩,以单数水滴为阳爻,以双数为阴,取今日时辰定动爻,得井卦。
夜信察觉到了琭柳的行为,但不敢多问,认为这定是琭柳所说的易法。
“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观镜半刻,现在去府内东南面的井,似乎有点问题。”
夜信很是疑惑,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一口井水很少的井,府内下人一般都不来这边打水,桶也是下在井里没有拉上来。琭柳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异样,便吩咐夜信拉几桶水上来。
但打捞几次都只有水,夜信忍不住发声到:“老师……”
“别急,你先闻闻这水有没有什么味道。”
夜信在拉上来第一桶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异味了:“这是?”
“你仔细瞧瞧那井下边有没有什么东西。”
夜信趴着观察了一会:“好像有反光的东西。”
“嗯……尽量捞起来。”
在又拉了十几桶水起来后,终于桶内出现了别的东西——一把小刀,和一本发臭的书籍。
夜信正要打开来看,琭柳连忙阻止:“回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