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简单的外表应该说都可以做得到，但你要说做到血管、毛发、筋脉起伏这些复杂的细节和内在……一是难度太大，再就是没什么意义。”

“嗯……”

“噢，还有……有一个很奇怪的点，超能提升到一定地步之后，会突然丧失掉浮空的能力，大概是在特训第三个月左右，那段时间里面我们陆续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变得不会浮空了。”

“还有一部分呢？”任星凯问道。

杨鼎佑：“还能做到的反而是超能不怎么样的那群人。”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天那几个不是飞着追出去的吗，所以他们的超能不怎么样？难怪追不上……不对啊，不是说你们是最顶尖的一批吗？”

“重新适应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在空中的灵活性和速度上面都提升了不小。”

“这就很奇怪了，进阶了？”

“谁知道。”

“你这么说，那些掉下来摔死的有可能是突然不会飞了？”

“可能吧……多吗？”

“每个月都有几个，一到晚上就有乱窜的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吧。我上个厕所。”

“过道左边第一间。”任星凯指道。

解手回来，杨鼎佑没有接着方才的话题，询问起了任星凯的督警经历。

“这就有的说了……”

任星凯关掉电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去年十二月十二号上午九点，我记得很清楚，我原本是要去原来的警局办一点手续，刚出局里，转角过去碰到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是育才中学的校服，我侄女也在那读书所以我认得，学校离我们局不远，我就觉得奇怪，那天是星期四，这时候应该在上学。那时候他衣服上裤子上都有一片黄斑，一股尿骚味，而且很明显哭过，我就问他，他不说话，我让他把学生证给我看看，他就很小声地在那嘀咕，说话声很抖，我凑过去听才听到原来他说他要自首。我让他好好说，他也就是那样，很小声地说什么有人拿尿泼他，他就打了他们。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嗯哼？”

“但如果只是简单的动手了，他不想待在学校回家就是了，没必要跑到警局来。”

“可能他一直以来被欺负，学校和家里的人他都觉得没办法帮的了他，所以跑警察局来了。”

“事情比我当时想的要严重太多了，我走的时候让他到局里给父母打个电话。后来是什么呢，有三个育才中学七年级的学生死在了厕所里。”

任星凯说到这一时语塞，眉眼中透露出许多的沉重。

“怎么处理的？”杨鼎佑问道。

“他当时知道自己犯事了，估摸着是凭良心走到了警察局，不过恐惧一上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审判也是，我们都知道是他杀的，但就是没有直接证据，他的律师就是咬住这点，拖了三个月之后放了。这不是他一方面的错……那三家……闹了很久……”

“他当时未成年，如果正当程序下来大概率会被判防卫过当，七八年吧。”

“嗯，如果按洪泽案之后重订的超限条例，那孩子不是无期就是死刑。所以你说是超能害了他呢，还是救了他呢？”任星凯说道。

“说到洪泽案……唉……”杨鼎佑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