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不知道,面前的燕行之,不过是他装出来的样子。
实则内里还是如冰一样冷,从始至终他都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可待她看清事实时,已是为时已晚。
那日,
月灵临盆在即。
但是却因为怀孕期间,贪吃太多甜食,导致肚中胎儿过大。
两天一夜,还是生不下来。
眼看着月灵就要被耗光力气,昏死过去。
拓跋沧溟、皇后及那个最最疼爱他的皇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产婆和太医跪了一屋子。
“陛下,皇后,公主……公主难产,已经没了力气。
小世子心跳渐弱。
保大还是保小?”
拓跋煜直接拔刀抵在那太医脖子上。
“我只要月灵活着,如果月灵今日下不了这产床,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乱作一团。
而那个平时日温顺恭钦的丈夫,却没了身影。
在这忙乱的时刻,大家的所有心思都在月灵和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哪还有人去关注他。
也就是那夜,燕行之在月灵难产之时,趁着慌乱,再次出逃。
西凉的大皇子早就告知,老皇帝已经灯尽油枯,夺嫡之争,迫在眉睫。
今日成败在此一举。
他多年在大月为质,隐忍多年,都是为了这一刻。
想要正大光明的回去,他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听着产房内,月灵的哀嚎,他也悸动,但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今日心软,所有谋划都将前功尽弃。
最终,他握紧了拳头,走出了这困了他八年的宫殿。
产房内,
月灵已经灯尽油枯,气息有进无出。
她迷迷糊糊地喊道,“行之,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心心念念之人,此刻已经在逃回西凉的路上。
根本顾不得他们娘俩的死活。
谁也没有勇气将这残忍的事实,告诉月灵。
皇后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
最后,还是拓跋沧溟焦急地对拓跋煜道,“快,飞鸽传书给云山,就说灵儿难产危已,请涂山族长前来相救!”
“是,是!”
拓跋煜亦是慌了心神,早知今日,他当初该一刀刮了那贱人!
月落时分。
任太医再怎么努力,仍旧生不下来。
拓跋煜在门外焦急的询问道,“如何了,如何了?”
一个端着盆子的稳婆,急得满头大汗。
“产程太长,公主已经没了力气,而且血越出越多,看着……”
“看着什么?”拓跋煜瞪大着双眼,大声怒吼道。
产婆吓得跪坐了下去,“看着像是雪崩之兆,太子,我看还是让陛下和皇后来见公主一面吧。
再晚,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