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吃到。
但如今她只能快刀斩乱麻,来结束目前这无处着力的囹圄局面。
她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和他继续这不温不火的无爱婚姻。
见傅洲淮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离开。
琼音刻意使了些力气放下筷子。
傅洲淮将椅子推进去摆好,低下头看着林琼音突然的发难。
他竟有些本该如此的荒唐感。
他安静等待她的招数。
“你昨晚没回家。”
顿了顿,她又补充:“你这一周都没回家。”
傅洲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琼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水眸含着水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与此同时却也蹦跳着一簇簇的火苗,昭示着她的怒火,正对着让她蒙受委屈之人。她皱了皱鼻头,连鼻尖上的小痣都在张牙舞爪地表达着不满。
她从来如此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厌烦不耐。
“上次你生气,不许我进家门。”
琼音正要发作,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
听到傅洲淮的话,也终于想起上周确实是林家琼音将他赶出家门,并且告诉他别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她需要一个人的空间。
至于原因,则是傅洲淮而选择去邻市出差而推掉了和她的约会。
那是她一一对照着傅洲淮助理给的日程表找出的他的休息时间。
为此她也还放弃了那天一场自己期待已久的国外画展。
并且一个人查遍了网上的攻略而写了约会计划。
对婚姻和爱情尚且满怀期待的少女自然期盼心爱之人能将自己放在首位。
而对方却只是将婚姻看作交易,始终在衡量得失权衡利弊。
他有他的天平,砝码最重的那段不是爱情,更不是她这个表面妻子。
她把傅洲淮看作相伴一生心心相印的爱人。
他只希望有一个善解人意不吵不闹知礼识趣的妻子。
认知不符,期待与获得不成正比。
两人自然有数不清的矛盾。
说不上谁对谁错。
傅洲淮见林琼音有些偃旗息鼓,不再吵闹,他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琼音也站起来,直视他。
“等等。”
傅洲淮手按在门把手上,回身看她。
琼音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
“这段婚姻起初便是我强求,过程也是我一个人在纠缠,紧抓着你不放。”
“你无心经营,只感觉厌倦。”
“我同样觉得乏累觉得痛苦。”
“我堂堂林家大小姐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虽然之前被打断了气势,琼音还是坚持把她这一出戏唱完。
傅洲淮耐着性子听着她的发泄。
不反驳,也不辩解。
直到听到最后两句掷地有声的话。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们民政局见。”
方才明白今天这一遭是为什么。
林大小姐即便是说离婚也骄傲得无懈可击。
不过他今天回来原本就是为了这件事。起床时她没有发作,他还以为她这次依旧只是在胡闹。
他细细审视她。
见她一脸平静,不似赌气。
他点了一下头。
“助理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