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是不是跟他们一样想陷害我?”
黄火土刚一睁眼就发现在自己躺在一个复古奢华的房间的卧榻上,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而房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身披锦绣长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火土,我是你娘啊!”
赵李氏拿着金丝手绢擦着眼泪的同时,温柔慈爱的抚摸着黄火土的额头,眼中尽是关心。
“我娘?”
黄火土愣了一下,望着眼前自称为娘的赵李氏迟疑道:
“我记得我娘早就死了啊……”
“畜生!孽障!”
站在门口的老男人闻言立刻回身指着黄火土怒骂道:
“我们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癫子?你是不是连你爹我金三顺都给忘了啊?”
“金三顺?我爹?”
黄火土捂着后脑勺隐隐作痛的脓包诧异道:
“我姓黄,我爹怎么可能姓金?”
赵李氏立刻轻轻抚摸着黄火土瘦瘦的脸颊紧张的询问道:
“大郎,你平时癫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还失忆了?是不是连爹娘都给忘了?”
“我……”
当黄火土想要努力回想什么的时候,脑后勺的包却越发的疼了,些许记忆残片也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我只记得我被一伙捕快冤枉杀了一家六口,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被人冤枉杀人就算了,还差一点被一伙官差给抓了,要不是老祖出手,你早就死了!”
金三顺骂了一句之后,对着赵李氏命令道:
“他娘,带着大郎去祠堂,这样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在赵李氏的搀扶下,黄火土跟着爹娘来到了林家祠堂,也就是这座奢华府宅的大堂。
这大堂说是林家祠堂,倒不如说是个道观。
除了靠着墙根摆放的神案上的牌位,林家祠堂墙两边的柜子上摆满了标记好的符箓、道家典籍以及装着丹药的葫芦,可谓是密密麻麻,琳琅满目。
而黄火土的关注点不在那些符箓、道家典籍和药葫芦上,则是紧紧盯着那些写着不同姓氏的牌位以及神桌前一团吊着的黑纱。
从房梁吊下围成一圈一人宽的黑纱里似乎坐着一个人,只不过看的不太清楚。
“你小子肯定很好奇为啥咱家的祖宗牌位上面的名字都不一样是吧?”
金三顺立刻解释道:
“咱们家族是修仙家族,从你祖爷爷那辈起,家族规定凡下一代的姓、名都不能一样,所以你看到的牌位上的名字都不一样,明白了吗?”
“还有这种奇怪的规矩?”
黄火土有些恍惚,他长这么大的还没有听过这么诡异的家规,心中不免起疑,但并未发作,只是抬手指向黑纱里的人不解道:
“那么他是……”
“混账!”
金三顺立刻把黄火土抬起的手打下来,一脸严肃和恭敬道:
“这就是救你性命的老祖,也就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正在打坐清修,你还不赶紧跪下请安!”
黄火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爹金三顺强行按在地上,对着老祖以及祖宗牌位跪下,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切最后还是质疑道:
“我知道我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爹娘啊?还是说……”
黄火土提出了另一个可能:
“还是说你们认错人了?”
赵李氏闻言又开始哭天抹泪,看着满脸质疑的黄火土哭诉道:
“大郎,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啊?怎么尽说疯话?你是为娘生的,怎么可能认错呢?”
“失忆了不起?”
金三顺白了一眼黄火土后,立刻走到神案跟前拿起一副卷轴,然后再度走到跪着的黄火土面前亲自打开,同时指着卷轴上的人物画像说道:
“这是咱们家族成员的画像,这是咱们老祖,这是你爹我,这是你娘,这是你二叔和二婶,这是你弟弟灵虚子。”
“虽然这画像是六年前画的,但是大家的模样都没有什么变化,你既然失忆了就好好认认,别到时候给你爹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