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真的对境界不在乎。
胡寒有些担忧,“那后面的训练是您来负责还是师祖她老人家。”
“不管是谁,都很难在三个月内让我达到腾云境吧。”
“毕竟亲传师兄们最低都是腾云境,个别的还是晖阳境。”
华蝶好听的声音再次从帘后传来。
“相信自己。”
胡寒长长叹了口气,您是对我有信心,问题是我对自己没有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挑战失败了呢?”
华蝶:“逐出师门。”
……
玩这么大的?还有是谁被逐出师门,是她还是我?
“我们一起被逐出师门吗?”
“就你。”
……
也是,她是华仙的徒弟,能有什么事。
还有,她说话总是那么简洁?比刚醒来时还要话少。
难不成一个人待习惯了,不喜欢开口?
胡寒:“师父,可没你这么聊天的,您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后面一直沉默着,胡寒以为是师父生气了,想着开口缓和一下,却听见。
“你要是喜欢说话,可以多说两句,我一直都在听呢。”
……
原来师父不只是高冷,还很可爱。
胡寒心底一阵苦笑,看的出来师父很关心他,不然不喜欢说话的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聊天来帮他缓解痛苦。
胡寒本打算自述自己的事故,不过细细想来他的人生也平淡。
他出生在平凡人家,十八岁以前一直是个村里村气的傻小子。
十八岁后,他突然的觉醒了灵根。
起初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茶余饭后开始研究起来,最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周转自身的灵力于全身。
那年他十九岁,修为已达凤初境二重,当然这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父母双双离去。
突然就死掉的那种,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的伤痕与痛苦。
之后的故事就是在玄剑宗外门碌碌无为的十年。
虎妖事件后,情况又慢慢的好了起来……
想着想着,胡寒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还是原来的床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已经换好。
谁换的呢?
不言而喻。
好在胡寒作为一个爷儿们,自然是没有被吃豆腐了的委屈。
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昨天传授的剑法上面。
这是师祖所创,人族第一剑修,所创的功法果然奥妙无穷。
奥妙到他都看不懂。
剑诀只有心法,没有招式动作。
就是说此法可悟不可修。
胡寒于崖边静思,剑法一共七重,现在的他堪堪只能领会第一层。
“剑入手,心映剑光。初涉剑道,剑为舟楫,心为灯塔,观剑之形,悟己之道。”
第一重为映照剑心,讲究有剑有我。
领会归领会,咱还得实践不是。
过招的对象能是谁呢,师父吗?看起来一推就倒的样子,不成不成。
师祖吗?面都没见到呢,师祖又怎会和他过招,真过起招怕是吹口气都能他滚去十万八千里。
郁闷此处,突然,天边一道黑色的飞点打破了天际的宁静。
黑点越来越大,一直到展现出青色的羽毛在空中扇动着翅膀。
胡寒手摸道剑,大概不会发生冲突,握剑只是想表示一下尊敬。
大鸟以优雅的姿态翱翔而来。它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芒,每一次振翅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青鸟飞得越来越近,翅膀带起的罡风猛刮着胡寒的脸颊。
最终它落在了山顶的空坪上,大小似一座房子。
青鸟歪头歪脑的看着胡寒,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
胡寒不为所动,依旧摸着道剑,微笑有礼的站在原地。
青鸟见他没反应,开始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胡寒心里盘算着,此鸟不俗,真打起来他没有胜算。
但作为剑修,他无所谓惧。
青鸟还在一步步逼近,仿佛是要把他赶下悬崖。
胡寒握紧道剑,它再上前一步,他便要拔剑反击。
“别闹了,小青。”华蝶的责怪从后面传来。
青鸟闻声向后面看去,随后像个傻鸟一样,一摇一摆的向华蝶跑去。
又低头在华蝶左右蹭来蹭去。
华蝶也只是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没有言语。
然后又对胡寒道:“我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