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要离开泰利的日子。朱县令,还有城里的百姓,受过恩惠的人都来送行。
泰利县城的卞依坊已经关门,不再生产,婉春坊缩小规模,交由许婉的父亲打理,酒店还是小春打理,要不要继续全凭她说了算。
队伍浩浩荡荡地往西而去,在怀德的时候,王老虎将左护法交给仙子,交且宣读了皇上的旨意,对花神会百位助皇上牺牲的女子进行了嘉奖。
在花神会,王老虎并没有多逗留,在当天办完事便离开了。
这一日,王老虎一行人到了安庆城。
这样声势浩大的搬迁,王老虎分成了两组。老夫人和家眷由家将护卫,在后慢慢而来,自己带了张正,王彪,慕华樱等先行一步,他要在安庆找到欧阳燕,然后一起再向西而去。他安顿好十位土家姑娘,便出客栈而去。
安庆的戏曲发达,在王老虎离开之后,又出现了几个戏班子,王老虎要找欧阳燕还是花了一些功夫的,但是她们的戏班子起得早,没多少功夫,王老虎就打听到了,今日他们应该在戏台子演戏,王老虎带着人马上赶往戏台。
戏应该还没有开始,他们靠近了戏台,没有听到演戏之音。
“王爷,这戏还没开始。”张正道。
王老虎道:“今天就不打搅欧阳姑娘了,最后一场戏,让她好好地做,我们好好地做一回观众,你们也好好地坐着,别让她发现了。”
进了戏台,却只见戏迷们三三两两,戏马上要开演了,这观众怎么这么少,不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有一种预感,戏台出事了。
慕华樱道:“我看这里是出事了。”
王老虎神色凝重,他穿过戏台下的椅子,穿过戏迷观众,向后台而去。进了后台,这些演员还在,有是认识王老虎的,他们见到王老虎来,忙上前迎接,其中一个人道:“王公子来了,王公子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位老者出来道:“王公子,你来得正好,出事了。”
王老虎左右看了看,却是不见欧阳燕,问道:“你们欧阳班主呢?”
“我想与公子说的,正是欧阳班主。”听到这句话,王老虎心里一阵不爽,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是欧阳燕出事了。
“快说,你们班主人去哪儿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就在刚才一阵儿,有官差来,将我们班主和一个小演员带走了。”老者道。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班主?”
“事情就出在昨日,我们昨天演的戏是半路夫妻,演到一半,有个戏迷感到不舒服,就由人陪着看郎中去了,今天听说这人死了,家人告到衙门,说是此人看了昨天半路夫妻的戏,才死的,说是我们班主害死了他。”老者道。
王老虎听了后,知道了一些原委:“原来是这样。”他们这是想讹上一回了,“这半路夫妻讲的是什么故事,可有什么恐怖,让人心慌的镜头?”
“王公子,这戏曲题目半路夫妻,实则讲的是一位书生和一位娘子凄怨的爱情故事,并无什么让人心慌的场景,父再去看看舞台布景,可有什么让人产生不适的情况。”王老虎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戏台,早先的戏台没有现在的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景,舞台后面只有一幅画,算是布景,画上是一间房间的布置或是林间小路布置,并无其他不适之处。
“王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班主。”
“你家班主我一定要救。”王老虎道,“今天你们这戏就不要演了,与我一起去救你家班主。”
“好。”老者道,“听王公子的,我们一起去救班主。”
“张正告诉戏迷,今天戏不演了,他们的损失明日由我来承担。”
“是。”
戏班子百来人,跟着王老虎一起去县衙了。
县衙外。王老虎击起了鸣冤鼓,“咚咚咚”的响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县衙,有衙役出来道:“何人在外击鼓鸣冤?”
王老虎道:“我们是戏班子的人,你将我们的班主捉来,我们这戏演不了,另外,你们可有证据,说我们班主与戏迷死案有关。”
“这要问我们大老爷。”衙役道。
“好,那你带我们去见大老爷。”
“今天大老爷不见客,如果你们想为你家班主伸冤,就明日早上来,明日大老爷会审理此案。”衙役道。
“王公子,这怎么办呢?”老者道。
“稍安勿燥。”王老虎让老者宽心,并对衙役道,“好,明日就明日。”
“王公子,你要我们做什么?”老者问道。
“大家先回去,什么也不要做。”王老虎道,“今天大家就别演戏了,明日我们一起来替班主讨回公道。”
“好。”老者让大家都 回去。
“你也回去吧。”王老虎道。
“ 我想为班主做些什么。”
“不用。事情有我来做,明日,我只要你们的人全都 到场,为欧阳姑娘声援就行了。”王老虎道。
老者仍想说什么,王老虎让他不要说,就让他回去了。
看着戏班子的人走了,王老虎陷入了思索,仅凭戏班子一家之言,这案子是解决不了的,他要掌握所有的一手资料。
“张正,让我们的人马上行动,一,查清死者是谁,他看完郎中后去了哪里?具体的死亡时间,死因是什么?二,他家里有哪些人,是谁说要向戏班子索赔,依据是什么?三,死者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验尸。”
“是,王爷。”张正领命。
在今天剩下的几个时辰里,王老虎要收集到所有对欧阳有利的资料,替她讨回公道。
天亮了,王老虎在客栈里却是一夜未眠,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一场大堂之战又要来临。
县衙大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之上,欧阳燕和一个小演员被带到了堂下,她们作为嫌疑犯,跪在地上。另外还有一个妇人,这女人应该是原告。
“袁氏,你说一说,你相公是怎么死的?”县令大人道。
“回大人,当天,我相公去戏台听戏,听说演的是半路夫妻,我让相公别去,他说这戏是新编戏,而且是班主亲自来演。他这就去了,没想到看到一半,他就回来了,说身体不舒服。”
“他有没有说去看过郎中?”
“他说去看过了,郎中给他配了些安神的药,说他是惊吓所致。”
“后来又怎么样了?”县官问道。
“后来我给相公煎药,我这药还没煎好,他就有些气喘不过来,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不久就没了呼吸了。”
“袁氏,所以你认为是戏班子所演之戏将你家相公给吓死了?”
“是的,大人,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传为你相公看病的郎中。”县官大人道。
郎中被人带了上来,“草民是安庆郎中,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可记得前日下午时分有一个病人来看病,精神恍忽,约摸三十上下年纪。”县令大人问道。
郎中想了一下道:“小人记得,小人记得,这人好像是受了某种惊吓,口齿表达不清,走路也有些不稳,扶他来的人说,他在看戏看着看着就这样了。小人记得是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
与袁氏的证词已经吻合了,县令道:“本官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戏能将人吓死的。不过,现在证据如山,班主,你可有话说?”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们的这一出戏并无吓人之处,他堂堂一男人怎会被我们的戏所吓死,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大老爷正在查。”县令道,“可是死者就是在听了你家戏台的戏后,身体才出现了不适,到家不久便毙亡,本官也只能如实断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