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出声的林芷若拿帕子轻掩着嘴一边笑一边说:
“大姐还能管教下人?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吧!哈哈哈”
林芷燕听罢,也微微勾起嘴角,只有一旁的林芷秋瞪向小禾,语气不善的说到:
“大姐姐不能开口管教下人,我便教一教这个小丫头做事!春桃!”
春桃是林芷秋的贴身丫鬟,听见林芷秋叫她,急忙上前。
“奴婢在。”
林芷秋伸手指向小禾说道:
“给我掌嘴,掌到她知道这家里听谁的话为止!”
“这家里应该听谁的话阿?”
浑重的声音从几个小姐身后传来,林芷燕几个姐妹向后望去,来人正事林益山,他换下了官袍,手里拎着药急匆匆的往西院走来。
几个姐妹赶紧见礼,齐齐的喊了声爹爹,叫春桃的丫鬟见老爷来了急忙跪在地上。
小禾也跪地见礼。
“我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吗?林府应该听谁的话?”
林芷燕自不能让自己妹妹吃亏,便一副楚楚可怜的语气回到:
“林府自然都听爹的,可爹刚不在家,大姐姐的丫鬟竟然顶撞我们姐妹,爹,你回来了,可要为我们做主。”
身旁的两姐妹也跟着附和。
小禾急忙叩头,声音带了几分哽咽。
“老爷,几位小姐从大小姐院前路过,百般嫌弃我们大小姐,竟说大小姐不如畜生,奴婢一时心急,奴婢该罚该死,可不能就让几位小姐这么诋毁大小姐!”
林义山挥了挥袖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都没事干吗?全回屋里把女经抄一百遍,不抄完不准吃饭,我去看看满儿,小禾,还不进屋伺候大小姐。”
小禾起身,跟着林义山进了孙小满的屋子。
林小满还坐在椅子上,药碗随着手落在地上,碗里的药已经浸湿白色裙摆,整个人毫无生气。
林益山急忙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小满的胳膊。
“满儿,满儿!”
一旁的小禾连忙跪了下来,也呼喊着大小姐。
林小满年十六卒于家中。
一旁的小禾见大小姐再无生气,一头撞在柱子上,随林小满去了。
第二日,林府,白灯长燃,林益山一夜白头,坐在林府正厅内,面无表情的看着来往的宾客。
他的满儿,再也回不来了。
回忆中五岁的林小满。
“爹,等我长大了,我就继承林府,也当个评事可好!”
林小满穿着青色罗缎锦裙,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多了一分期待。
“好啊!到时候我们小满就当当评事。”
林益山抬了赵姨娘进府那日。
八岁的林小满无辜的大眼里蓄满泪水。
“爹,你是不是不要小满跟娘了,小满以后好好学女红可好。”
“小满莫要胡闹。”
十岁亭亭玉立的林小满。
“爹,你看女儿绣的骏马!是不是很像阿!”
“满儿,马的腿为何这般短?”
林小满十三岁第一次发病那日。
“爹,我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爹在,小满莫害怕,爹一定把这世上名医都寻来给小满治病!”
昨日
“爹,女儿听说先皇驾崩,今日礼节繁琐,这是我冬时绣好的护膝,爹带好上朝,下朝莫要取药了,快些回府便好。”
“都听满儿的。”
想到这里,不顾身前宾客众多,林益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