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菜,李维一边吃,一边留意着街对面的动静。
这种店基本人不会很多,像街边大排档那样靠翻台率赚钱更是不可能。所以他即便是在这里坐到下午,店里有也没人管他。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李维面前盘子里的汤汁都有点干了,酒杯残留的酒液也微微浓稠。这个时候刚刚那个侍应生走了过来,问:“先生,您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
“嗯?”刚刚李维一直在盯着窗外出神,听他一闻,转过头来:“啊,很好,牛肉尤其不错。你们有个顶级的大厨。”
侍应生略显得意:“希尔伯特先生是圣希莱有名的厨师,曾经为皇室服务十年以上。退休后除了在我们店担任主厨,同时还为隔壁的沙龙提供菜品。”
隔壁?
李维听后心微微一动:“是么?那可太厉害了。”
“您满意是我们的荣幸。”侍应生显然是注意到了李维一直在看对面,不过也没有点破。
“我可以见一见你们的厨师么?”李维说:“品尝到如此美味,我必须当面致谢。”
“这个……我不太确认希尔伯特先生会不会出来。不过可以帮您问一问。”
“有劳。”
过了几分钟,侍应生一脸歉意地走回来,说:“抱歉阁下,希尔伯特先生有急事,先离开了。”
李维面色如常,摆摆手:“没事,辛苦了。”
侍应生走后,李维又坐了十来分钟,尽管街对面依旧没有动静。不过李维对此行非常满意。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和袖子。跟侍应生打了声招呼,推门离开。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是。
李维走过的地方,都有一层淡淡的烟尘,飘落到左面,餐具,门把手,乃至所有用餐的人身上。
……
接下来的几天,李维都会在西城转一圈后来这个酒馆用餐,并且每天都会让适应生去请厨师见一面,当然,都没有成功。到了最后几天,对方甚至直接拒绝,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李维依旧不在意,一脸笑意地拍了拍满心愧疚的侍应生的肩膀。
一周后。
圣希莱的西城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病症。不致命,但非常恼人。症状很简单,就是痒,位置只有一个,腹股沟。
由于这个位置非常尴尬,并且痒的特别厉害,尽管手伸进去用力挠挠就能缓解。这依旧导致很多人,尤其是某些平时玩的比较花样百出的都会选择讳疾忌医,最多洗澡的时候用力搓搓,再抹点药水。
但这显然不解决问题。
用力挠虽然能缓解症状。
但你的指甲必须扣进皮肤里,狠狠地抓出几个红印才有效。隔裤搔痒肯定是不行的,甚至会越弄越痒。
但你要是在自己屋里就罢了,在外面怎么办?
要是普通老百姓也好办,咱没那么多讲究。
但你让这群贵族老爷大庭广众之下解开裤腰带把手伸进裤裆里,那还不如杀了他们。
所以你若是在哪个沙龙,哪个舞会看到穿的人模狗样的贵族老爷们突然如同洞房里的新娘子一样夹紧双腿的时候。他不是尿急了,而是那里刺挠。
随后他八成会匆匆离场,然后用远远短于小解的时间内回来,可能还会时不时闻闻手。以上过程每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就会重复一次。
什么?你问解决办法。
抱歉,没有。
药水啥的,完全不好使。
去看医生的也有,但没用。
最后,当连欧提斯也中了招,费雯丽忧心忡忡地跟李维说这事的时候。
李维脸部剧烈抽筋,差点在皖C住了好多年。
“其实这个,呃,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暗自长出了好几口气后,李维才艰难地把打好的腹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