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彻不绝的枪声中,柳谢展开了秘源先觉,在他视角里,从霍歌枪口里迸发出两团高精度秘源球体,球体在空气中画出两道优美的轨迹,来到柳谢身前30厘米处轰然爆开,两团五彩而炽热的烟花充斥眼前,将整个擂台渲染成如同五光十色的颜料盘。
“真炫酷呀......”
......
一场战斗,准确说是一场表演结束的很快,霍歌不出意外的赢了,柳谢力竭地躺在擂台上,浑身都是颜料,霍歌伸出手拉起柳谢,二人一同向台上致意。
下了擂台,柳谢由衷问道:“师哥,你打黑拳打多久了?”
霍歌随手帮柳谢拍去身上的颜料,“大概一年吧,打了二三十场。”
“怪不得师哥这么熟练。”
霍歌抬起手腕向柳谢炫耀上面的首饰,“这些造物,都是我为了表演精心准备的,我自己就是学艺术的,自然懂得如何通过色彩,最大化调动起观众的情绪!”
“对了师弟,你打了两场就不打了吗?”
柳谢连忙摆手,“不打了,两场下来我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那行,我还得打一场呢。要不等我一会儿,完了一起去吃点夜宵?”
“好呀。”
......
顺利完成任务的柳谢松懈了下来,脑袋枕在天台栏杆上,没有欣赏表演,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喧嚣,还是楼外的夜景,更适合他一些。
“上沪的夜,都是这般声色犬马吗?”
自从成为行者后,柳谢的精神状态可以长时间保持充沛,只有极少数时间才会感到困乏,但内心的彷徨,还是会左右他的心绪。成为行者固然很好,但也会面对许多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大学生呀,没有经验、也没有能力去决定自己该活出怎样的人生。
“我真的可以像他们一样吗?”柳谢口中的他们,是看台上那些摇旗呐喊的看客了,这些人,不是他心里理想的行者!
想入非非间,霍歌已经打完了最后一场,柳谢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刚才为他们引路的大汉再次出现,塞给柳谢2张黑色门票,霍歌3张黑色门票。
“12月15日10点,长明岛。”
告知了黑市开放的时间和地点,大汉再次消失了,柳谢揣好门票,跟着霍歌原路返回。
霍歌是附近餐馆的常客,带着柳谢来到一家烧烤店,麻利地点好菜,递给柳谢一瓶可乐,“师弟,第一次感觉如何?”
柳谢感受着可乐的气泡在口齿间爆发消散,心里舒服多了,如实回答:“感觉很厉害,但我不是很喜欢。”
“唉,本想拉你入伙的,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霍歌搬起椅子坐在柳谢身边,“师弟,我们一见如故,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协会?”
见霍歌神神秘秘,柳谢问道:“什么协会?上沪大学行者互助协会?”
“想啥呢,这种事怎么能搬到台面上来呢?”霍歌撇嘴,又拍着自己胸膛“当然是表演协会啦,师哥我是现任会长,现在诚挚邀请师弟你加入。我们协会里俊男靓女多如牛毛,师弟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怎么样,给你介绍个学妹。”
霍歌挤眉弄眼,柳谢回答的很敷衍,“没意思。”
他本能的拒绝了。
“你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不过师哥跟你很投缘,这样吧,这周末我们有一个话剧彩排,你来看一下再决定吧。”霍歌不由分说拿起柳谢放在桌上的手机,“加上微信就不能反悔了哦。”
柳谢无奈拿起手机与霍歌互加了微信,正好菜上了,二人当下便大快朵颐起来,酒足饭饱后,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柳谢揣着兜:“师哥,一张黑市门票能卖多少钱?”
霍歌张开五只手指在柳谢眼前晃了晃。
“500?”柳谢猜测,得到霍歌一个白眼。
“那是5000咯?”
“再加一个0.”
“多少?”柳谢怀疑自己听错了。
“5万!”
“师哥,我突然对打黑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回到学校时天边已升起了朝阳,金色的阳光划破黑暗,照的人暖洋洋的。与霍歌告别,柳谢径直来到教室宿舍,将两张门票交给陈辞,并告知了黑市开市的信息。陈辞扫视着柳谢衣服上还残留的颜料,嘴角上扬,又将其中一张票还给柳谢,“下周三早上你来这儿等我,我带你去长明岛。”
累了一晚,也不管上午有没有课,柳谢自顾自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反正陈辞说过,旷课的事他来搞定。
周末,按照与霍歌的约定,柳谢来到了大学音乐厅,却在这里碰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王舒,你怎么在这儿?”
舞台上,一个穿着欧式古典华服的女孩正对着稿子背诵台词,华服的束腰,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凸显无疑,听见柳谢打招呼,王舒放下稿子回头,正好撞上柳谢惊喜的眼神。
“嗯,柳谢?真是你,你真来上沪大学了。”
“是呀。”柳谢想起填志愿时的窘境,有些手足无措。这时,一只手搭上柳谢肩膀,霍歌出现身旁,揶揄道:“二位认识?”
王舒展颜一笑:“当然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
“哦......是这样,”霍歌故意拖了个长音,“师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表演协会呀?”
柳谢尴尬笑着,“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