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350年,在定天博士的带领下,诸国结盟,人类移居月球,在空中造楼,入海底建城,将沙漠改造成原始森林,让机器人军队横行,将战火点燃在m65星球……本是人类科技最顶尖的时代,却在人造人乌克拉的预言下开始没落了。
请倾耳聆听在座的各位,接下来的话请铭记在心,你要听到的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人造人乌克拉临终前的密语,那是关乎这个世界未来沉浮的预言:2350年,克隆人首领克斯拉将率领超机器人军队向全人类发起战争。人类基因突变,量产异形。平行空间撕裂,多元宇宙混合,诸神涅槃归来,群魔突破混沌封印,迎来的是大造化时代,人类将在这个时代寻求五千年前的灵魂宿祖。
灵魂宿祖,词最早源自于希拉公主的修仙小说《大造化》,是该书中的终极boss,是灭世主。
如乌克拉预言的那样,克斯拉操控了超机器人军队向人类展开了大屠杀,宇宙混乱,月球陨落,太阳还剩下半个,黑洞侵蚀了整个太平洋,太平洋底下的三千万居民和无数文明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下一个光秃秃的巨大而深的干涸的河床。
在无数个天空之城、太空岛化作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坠落在地球上的城市、深林、草原、汪洋之上,因气候变化,核辐射污染,千千万万的人类产生了基因突变……有的突变成丧尸,有的突变成吸血鬼,有的突变成蜘蛛人、猫人、,有的突变成了异形和异能人……
不可思议的是,连原本只活在书本上的诸神群魔都渐渐地从古老的地底卷土重生了……
那六天恶人正是群魔中的一员,是当年与佛祖如来一战身殒的第六天魔王转世。
三九不知道六天早已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走远了,此时的三九心里早已恐惧的两耳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了,他一股脑地用早已破了层皮的脑袋敲打硬邦邦的水泥地,一次次,嘴里只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终于在一滩红沉沉的血水中晕了过去。
如此男人,如此怕死贪生,如此胆小如此苟且延活,确是可笑,确是可悲,确是可耻,确是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之后不久——三九又逃回老家了。
三九的家是一栋很陈旧了的二层楼房,这小楼也颇有些年头了,毕竟是三九出生那年八月建成的,十九今年有二十又三了,这栋小楼建成之初距今就有二十三年之久了,而且一直没正经装修过,只有每间的住房四壁和天花板传统地刷了白石灰,走廊上阳台上面就铺上水泥…
在三九的记忆里,他的阿公从来不是最疼他的人,或者打小就没疼过他,他的阿公的宝贝孙子可不止他一个,他的阿公的宝贝儿子也不止一个。阿公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中间病死了一个儿子,摔死了一个女儿,就剩下了五个子女,五个子女现在都已成家,也都有了各自的子女。但这些子女们没一个是有点出息的,最大的那个都当爷爷了,孙女都有十岁了,按三九阿公这辈来说那就是四世同堂。
但是这么大个家族,大大小小算起来四五十口人至今就还安心地挤在这小小几十平方米的墙壁掉漆了的砖头缝里长出青苔的二层楼房里生活着。前几年,这五兄弟还为廖氏卖地那点钱争得头破血流……
阿公去世也有六七年了。三九只有去年的清明节回了趟老家给他上了几柱香……阿公躺地上不起的那时候,就三九哭得最伤心,他的堂姐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他一句“猫哭耗子假惺惺”的话,他当场就哭得更加放肆了。
几十口人住在一个二层小楼房里,那有如黄河泛滥的闲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一大家子人都是嘴巴长在脑瓜后面爱说人长短的闲话之流,三九的抑郁症就是他这些叔婶的毒舌造成的,背地里说他好吃懒做,在外面欠人钱,注定一生孤独之类,而三九的耳朵又比常人要灵敏些,所以诸如此类的闲话听多了,他就有些抑郁了,就渐渐的愈发讨厌家里的叔婶之辈,后来致使他在外见到这些叔叔婶婶也不屑与他们打招呼了。三九这么一做,那些叔婶就越在背后把他说的天花乱坠,有的没的胡编乱造一起说,逢人说时还不忘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以此类推,三九在这个村就落的臭名昭著了。越是如此,三九就越厌恶那些人,觉的那些都是虚伪之徒。越是这样,越让他觉的自己的父母是那么的伟大,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越是让他觉的羞愧!
他痛恶自己太过于无能!要知道,和他一个小学出来的同一屉毕业生,大多数都娶老婆有小孩了,而且有事业有车有房有大把存款。而他自己……卡里仅存的三万块钱还是上个月他趁自己的父亲熟睡时从父亲的老木箱里偷偷取出来的…
三九外出打工已有五六年了,但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而他自己也没有省下来一分钱。他有好几年的路费都是靠老爸赞助的。由于三九的不争气,三九的父母在村子里也一直抬不起头做人,各种有针对性的闲话诽语如耳边过风般向三九一家袭来,邻居间的,亲戚间的,各种不怀好意的不堪入耳的闲话压的三九都快喘不过气来…
三九如今又回来了!于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对于三九而言,一切又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唯一不变的是他归来时依旧两手空空…
班车到达村子时已是深夜两点左右。似一只贼一样,他走进了家门口,没一点声响,不知不觉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包,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老爸看见他就像看见瘟神一样…
回到老家,三九就变回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他老妈煮好了饭叫他吃,每次叫他都要叫几次他才回一句:知道了。然后肚子饿地咕咕叫了他才去吃,那时饭菜几乎都凉透了,菜汤上浮着一层油,米饭也都硬巴巴的了,而他却不在乎,每次如此。
他老爸平时也不叫他干活,只是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去了,把自己搞的瘦巴巴的,特别瘦,皮包骨那种瘦,用一个词形容:瘦骨嶙峋。这段时间先不催他出去打工了,看能不能用两个月的时间把他养肥一点。他老爸常常这样想。“三九,你出去工作那么久,你拿的那些工资都花哪里去啦?”他老爸也总是这样问。而“不知道”三个字却是三九一直以来的最简洁的回答。
这次回家,三九是十分不甘心的,是万分不情愿的。只是除了回老家,就只剩下在外地流浪了。而且还有随时饿死在街头的风险!
而回到家以后,他发现自己旧病复发了。这病是他去年患上的,至于是什么病,用三九的话说,那病就叫“被骂妄想症”,十三给它还起了另外一个好听的称呼“错耳幻听”。
三九回家的第一个星期,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一个星期里三九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所以知道他回家了的也就只有他的父母和他的那几个爱说闲话的婶婶,再者就是家里的一些小孩子…至于三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单单是这一回了,准确的说,是他从读中学的时候开始他就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足不出户,也很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应该说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几个朋友还是小学时候玩的最开的那几个老同学,渐渐的,他就变的性格孤僻起来。时至今日,他还欠了这几个老同学不少钱,有的一欠就是几年未还,不得不说三九的人品不咋滴,但每次人家追债的时候他总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用一流的马屁牵着对方的鼻子绕着圈走还能让对方保持着微笑…
而三九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非就是性格问题,有个叔叔把他的这种性格问题当成和他老爸闲谈的话题,当时那个小叔称之为“忧郁自闭症”,理由是十三日常生活中的三大异常:
其一是长期性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其二是不会称呼人(即在同一条走廊上与自己的叔辈擦肩而过时却始终保持沉默,每每如此,但换作一般人起码都会出于礼貌地主动问候叔辈),其三是不会说话,往往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维持“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状态,而且即便是熟人之间的聊天话题他也总是接不下去,一两句就能把话题彻底聊死…虽然当时他老爸和那小叔吵了一架,但也无法否认三九的这三大异常…
一些小孩每每从十三的门口路过的时候,都会说上这几句话:
他的房间总是关着门,他是不是在里面撸铁啊?
叔叔在里面看书…
才不是呢,他在里面玩手机,蹭着邻居的wifi。
这些闹闹嚷嚷的小孩也不是从外星来的,都是三九的几个叔父的孙儿孙女,按辈份来说是十三的堂弟堂哥的小孩…很明显,有些孩子从小就被教坏了。是的,他那些堂哥堂弟的孩子都能咬字清晰地叫他叔叔了,而他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一直以为那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嫦媱姑娘也喜欢他,而这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自从嫦媱跟六天恶人走后,三九就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如今战火四起,克斯拉控制着超机器人军队四处搞破坏,虽然战火目前尚未燃及北洲,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北洲,位于喜马拉雅山脉靠北的座落着世界第一峰——朗玛峰的一个落后国家。现在那穷凶极恶的机器人军队只顾着攻打科技水平处于顶尖水平的强盛大国,暂时顾不上那些位于世界上不显眼的角落的落后国家。处于战火纷飞的时代,北洲的百姓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却还是要坚强地活着,继续平凡的活着。而且,北洲还有那涅槃重生的远古战神蚩尤的佑护,这多多少少能让平民安生一些。
一个星期后,三九回家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这天,三九开着摩托车去镇上剪头发,由于开的太快,半路撞到一块石头,车子腾空跳了起来,刹不住,三九脚又不够劲,撑不住地,就狠狠摔了一跤。
幸好不是很严重,只是两腿的膝盖上和双手的手肘上擦破皮外,没跌到骨头。
当时围观的群众也很多。很多人都对这件事议论开了。
“差点没能上新闻…”
“这是谁家的孩子…”
最好笑的还是这几句:
“幸好没摔到脸,不过那张脸摔不摔都一样,满脸疙瘩,就是一个花脸狗,日后肯定娶不到老婆。”
“是啊,他那张脸看起来比我还老,看上去似乎三十岁出头,实质上他才二十三岁,我认识他…”
“他的脸和一张砂纸差不多,一粒粒的,就是一张沙皮…”
“这三九的小名就叫沙皮狗,要我说他就是撸多了,体内有梅毒,我是他邻居,他的那些糗事我都知道,这小子开车路子是很野的,飙起来都不要命的……”
当然这些话别人都是躲在背后偷偷地小声说着,三九都听不到,但三九这会却觉受不到伤口上的疼痛,只是面红耳赤地把地上车镜破烂,油箱漏油的车子扶起来,在众人面前踮起脚尖,靠电子打火起动摩托车后,粗鲁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猛地加一手油继续向镇子的方向驶去了…
“靠,那叼毛根本不够高,我看他一米五都不到…”三九远远地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咬了一下牙关。
当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是三九的表亲,只是三九没注意到他,即使注意到了也未必认得他,他就是十三的表叔阿龙,今年四十出头,一直在家里干活,没出过大城市。在三九走远后,他就带头和大伙议论起三九来了……
“那家伙两年不工作了,一直坐在家里靠老爸养,他老爸都五六十了,还要天天到工地里干活…”
经这一出,十三在村子里又一次成名了。
三九去到理发店,他的车子就正正地停在店门口,就走进店里去叫唤理发师。
理发师是一名染着一头红发的老头子,老头子目光发亮,身子骨硬朗着,笑着招呼三九坐下。“靓仔,你打算怎么剪?”
“怎么好看怎么剪。”三九不客气地说,同时他的表情是十分不悦的,这不悦的表情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老头子便拿起剪刀去修理三九的头发,可这三九的头发古怪的很,看上去油腻腻的,似乎半个月没洗头,老头便问他:“要洗头吗?”
“不洗,直接剪。”三九架子十足,语气坚定,不给老头劝阻的余地。
那就剪吧。老头心里想。可三九的头发确实怪的很,有的长有的短,长的十七八厘米,短的就两三厘米,头部中位还秃一块,那头发不仅干还硬,头皮一层层地掉……同时老头注意到,三九不仅有严重的狐臭,脚臭,脸上痘痘多,鼻毛长,还有一身汽油味。
老头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当是给一条狗理发,随便给三九剪成个人样,拿钱收工。
头发理完,三九报上老爸的姓名,和以前一样,赊账。赊账一事用半个钟头的时间终于和老头谈妥,之后三九又坐在理发店里玩了一个钟头手机。
回到家里,关上房门,三九一丝不挂地脱光身子,就赤裸裸地躺在椅子上,身上伤口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痛,三九也没有要给伤口敷药包扎的意思。当晚三九问网友要了几个网站,又从卫生间里偷偷拿了一包纸巾,就开始属于他一个人的快活了…
三九这几年来,几乎每天都是裸睡过夜,不论春夏秋冬。他还经常把娃哈哈的瓶子用来当夜壶,瓶子尿满了就往窗户外面倒……窗户外面是一条水泥路,每逢别人从十三的窗外经过,都会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敢情他还在房间里拉屎?”三九的小叔子就常常跟自己的老婆这样说,当然是在背地里。说来三九的名声在村子里那是真的差、臭。
过了一个星期,三九的伤口终于脱疤了。疼了几天,三九也没什么感觉。记的前年,还有一档追尾事件,三九的二轮撞上人家的四轮,当时身后还载着自己的母亲,那时他的母亲刚出院,三九那天心情也不好,就开快了一点,而又正是大年初七的时候,路上车多拥挤,三九一个刹车不稳,就追尾了,连同母亲摔了一跤。那时赔了人家一千块钱。
而大前年呢,三九开着摩托车又撞到了人家的芭蕉,那时正是收割芭蕉的季节,农民工把收割好的芭蕉都一起放马路边上堆着,三九急速地一个转弯,又猛地急刹车,同时双手一松,整个人在半空中飞出去后,那摩托车就插入了芭蕉堆里……那时候有人是跟十三的老爸这么报告的:“他是上天派来表演杂技的吗?半空中翻个跟斗,然后安全落地。”这人说的挺有文字功底的。
三九开摩托车就出过这么多事,还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他真是福大命大了。而三九也是不打算常开摩托车了,他觉的摩托车不安全,几次从鬼门关拾回一条小命,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也该长了记性。他也常常觉的开了这么多年摩托车,也是时候改开小车了。
就在去年六月,他老爸就赞助过六千块钱给他学车,问题是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拿到证来。考科一的时候他是一枪过的,科二掉了一次,目前科三考试还没预约……时间久了,他老爸就觉的不对劲了,就问他:“听你二叔说,你把学车的钱拿去还债了?”三九听了,脸色立马就变了,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闲话你都听,你是不是老糊涂。人家就是见不得咱们好,见不得你的儿子有出息,就说这无中生有的闲话来捣乱你我父子二人的关系。”
“那你怎么还没有拿到证呢?”他老爸还是不放心。
“你可以去问我的教练,我的驾校你也去过,你可以去找教练问。”三九怒气冲冲的,恨不得打人的样子,极其嚣张跋扈,“什么二叔三叔,都不知多虚伪,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你钱包掉了,他们就会抚着嘴笑,背后还到处生你的是非……”三九平生最恨的应该就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些虚伪的三叔六婶之辈了……所以当他和自己的叔辈擦肩而过时也只能对其视而不见,更别说给这些叔辈打招呼了,即使能嬉皮笑脸着跟这些叔辈打招呼,三九心里也还是讨厌他们,既然心里讨厌却还要笑脸相迎,这就是三九最忌讳的虚伪了。
三九这个人呢,读小学的时候还是个学霸,到初中时就完全不行了,那时候他喜欢上了写小说,更准确地说是喜欢白日幻想,他用一天中大多数听课的时间来把他的白日幻想写成小说,日复一日,写作的能力有所提高,各科的成绩却直线下坡……在初三上学期,他就辍学去外地打工了。那时候他是有暗恋对象的,他的暗恋对象是班里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嫦瑶。三九虽然喜欢这个嫦瑶,却常常和其他男生在背地里说嫦瑶的坏话,使劲败坏嫦瑶的名声清白,那时嫦瑶就坐在他前面,可以说是前后型同桌,自然三九所说的坏话她也有所耳闻,也难怪到后来十三每次约她去酒店开房的时候她总是一味拒绝。可笑的是,三九过去却一度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同时也暗恋着自己的。
三九在外地打工的几年里,几乎换过五十余份工作,一年换厂的纪录多达十一家,而且他还经常性地干两个月活玩一个月半,上一个星期班请几天假,尤其花钱大手大脚,至于一个手机买十几个不同的手机壳轮流用,给手机贴钢化膜的时候膜贴的不分中或是不好看就立马撕掉当场重新贴,他一个人用三台手机。也难怪他出去几年没钱剩了。
不过三九做人还是有一定的底线的,似他还手机分期的那一年,他几乎每期都有准时还款,就只有一期是逾期的,那时逾期一天,多还了十块。说起三九的这档手机分期事件,其实就是初出社会的一个大坑。三九分期买个2999块钱的手机,首付七百,分十二期,每期还396块钱,全部合起来利息占了一半。待十三回过神来,他才明白什么叫社会套路。事后得知,他的死党李宇被同一家黑店宰过,李宇当时也是办的手机分期,当时都有好好地看过合同,觉得所需利息还能应付得过去…谁知道本来还十二期就能一笔勾销的合约最后硬是生生还了十八期,每期要还的数目还是一样的。知道这件事情后,三九的心里又好过了一点。因为他觉的原来被骗的不止他一个。
说到三九被骗,又不止这一回了。有一次三九去美容院——当时属于是被骗子拉进去的,那时候三九长了一脸青春痘,而美容院的老板娘是这么对他说的:“我能让你在半小时内变帅。”三九听到这话自然心动了,于是安心又满怀期待地躺在长椅上面,任那老板娘在他的脸上抹了一遍祛痘膏,又滴了几滴卸妆水,然后用白布抹了一遍,顺起来还是蛮有程序的,最后呢就是在三九的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化妆粉。老板娘还让三九照了镜子,三九当时觉得自己确实是变帅了,心里还挺开心的,至于结账时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就这样,普通的化个妆,确实就是化个妆而已,只是这个妆三九是躺着化完的,当然天花板上没有镜子,于是三九也就不知所以然,为何卸装水要120块钱一滴,一共滴了十滴,结账时还打9.9折,其他服务免费,仅收1200块,另外赠送一瓶价值9.9块钱的祛痘精华液。三九是刷卡支付的,刷完卡后卡里就只剩下6块钱。三九知道其中的玄机是在当晚的洗完澡后,在镜子里看到的还是那张昨天的长着许多青春痘的脸,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还有一回被骗是苹果七问世的那一年,有一个摩的司机专门找上正在马路边散步的三九,其实当时这个摩的司机已经观察三九很久了,一直在找机会下手…当时那摩的司机问三九需不需要手机,当即拿出一台苹果7plus,三九对苹果7plus向来梦寐已久,他检查那手机的时候是真机来的,三九心动了,无奈没有钱,后来在摩的司机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三九用自己才用几个月的买时售价3000块钱的oppo手机换了这台苹果7plus,据摩托车司机所说,这台苹果7plus是他从厂里盗出来的,所以才有这种换机便宜……就这样三九又一次受骗了。他换到手的是一台苹果七plus的模型,至于真机早被骗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调包了。唉,那时候的三九真是天真无邪,单纯浪漫呀!
现在回想起这些旧事,三九却也不会觉的后悔,也不觉的可惜和遗憾。因为三九就是这样一个彻底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家伙。
然而,冥冥之中,3年后,他——三九却和我一起进入了——无论是人类还是改造人;无论是机器人还是异能人;无论是神,无论是魔,无论是谁都梦寐以求望尘一步的大造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