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萌希小声低头说:“草包,你不是想把我这项目合作人给公布了吧。那我的树敌多少同行啊?
记住挣钱要悄悄的,做好事可以不留名啊。你把超薄板材卖的疯疯的,我的同行都在往我钱包鼓鼓的送钱,就啦,莫声张。不要像当年的双面老倪,暗度陈仓太高调,无研发断后,反而被同行围剿。”
钟建辉狡猾微笑说:“明白,锦囊妙计都没换,就是绣花手法更精妙了是吧。哎…给交带个实话呗,这次你亲来杭州参会,目标是老马吧。”
杜萌希摆弄银白色暗针绣花旗袍的七分袖口,偏头淡淡看了眼钟总。扭头看向马筠霆方向,大佬那边被围了一堆人。
这一桌,小杜总和戴锦城都没举牌拍东西。
范亦怀和夏洛特举牌拍的几样男星签名戏服。
连贾亭山看到小戴安娜对一套手工高制旗袍很感兴趣,都举了下牌子。
杜萌希有留心王鹏程的样子,没心没肺,没看见的样子,轻叹口气,害人不浅,能怪谁?
钟建辉对拍卖不怎么上心,就是一副看大家花冤钱,大头鬼的神情。
拍卖到最后一件拍品的时候,没想到是一副山间野花蒲公英的油画,而且提供者是匿名。
杜萌希看着就微微敛眉说:“王总,这幅画怎么那么眼熟啊?”
王鹏程睁大眼睛说:“萌萌,你大学时,在南山上画的习画,后来说家里挂不下,把多余重复的一起挂网上了,那一批画都是我给卖出去的,5000一幅。”说着就要伸手举牌给拍回来。
杜萌希一伸手拦着轻声说:“鹏程不要管,让他们拍,我到要看看谁在自编自导演戏呢。无缘无故不可能那么巧,这幅画就出现在这里的,哎?这幅画有签名了吗?”
大家看着神人小杜总那眼神是:你签没签名?你自己画的,你问我们啊?
王总看着台上画,想了半天说:“你每一副都会签,但是就那几副海岸油画是正楷字体,剩下的特别是南山的那几幅都是龙飞凤舞,除了我能看出来,估计没几个人能看得懂那签名的意思。”
这时台下也有人开始问了,大致意思说:“捐画人是匿名,呢…画品作者是谁,可以提供一下吗?”其实这种半商业小拍卖,一般也少有什么世界名作大品。毕竟不是专业的佳士得拍卖会。
一般情况下,大家。一、是看出品人是谁,给个面子买个账,留份人情捧个场。二、是看作者,其实无非也是买卖人情罢了。
主持人和拍卖师都看了下画作前后,只把那鬼画符一样的签名特写放大到屏幕上说:“画作提供者只简介说:作者是在座的一位企业领导者,前途无量,值得拥有。其它均是不详,起拍价格五万元。”
台下杜萌希冷哼一声,戴锦城听了这样的简介,皱了下眉头,手就放在了拍卖牌子上。
杜萌希看着轻飘飘的说:“别感情用事,坏了我看戏的兴致。横加阻拦了第一次的明箭,就会留有隐患,导致更多的暗箭难防。”
戴锦城看着身边冷冷淡定的小兔子,微扬嘴角,手也离开了拍卖牌子。
台下人听说是在座企业人画作,有的环顾会场,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是人家明显就是不想留名,大家也没继续追问。
这时候一位年轻人举牌报出:“六万。”
跟着一位中年人报出:“七万。”
会场沉默片刻。
王鹏程看了眼自家女神一副看戏模样,拿着牌子的手,桌面晃了晃就放下了。
年轻人继续举牌报出:“九万。”
那个中年男人没有跟价。
另一位中年女企业家举牌报了:“十万。”
年轻人豪没犹豫的报出:“十二万。”
杜萌希低头对段晓琴低声说:“去把那边那个年轻人的底子,让人摸一下。”
女企业家看了看年轻人方向,狠了很心的样子举牌报出:“十五万。”
那年轻男子很轻飘飘的举牌报出:“十八万。”
女企业家看了看台上画作,没有继续跟价格,单纯喜欢。左右没名的,收藏价值未定,超过十八万,有点贵了,真喜欢这风格,拍张照片找个好画师仿一幅,也就是几千元,顶天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