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低语,心中充满震惊。
当张为先迅速乘坐火车和黄包车抵达久别的张家府邸时,他敲响了府邸的大门,“哒哒哒”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门后,一名新门房打着哈欠小跑前来,“你是哪里来的?大帅和少帅都不在家,快点离开!”由于张为先已离家多年,新门房并不认识这位大帅的次子。
张为先语气平静却带着坚定,“请转告赵夫人、卢夫人、许夫人,还有我的兄弟姐妹,张为先回家了。”
新门房刚张口欲言,老管家急匆匆地赶来,还未来得及向张为先行礼便对新门房狠狠挥出一巴掌,“无眼的东西,这是二公子!”老管家深深鞠躬,声音颤抖地说:“二公子,您归来真是太好了,我们没想到您这么快就......”
话还未说完,新门房已经吓得跪在了地。
张为先扫了他一眼,径直向府邸深处走去。
家中的夫人们和张为先的兄弟姐妹听到动静纷纷赶出来,“为先!”
“为先回来了!”他们急忙向他行礼。
张为先点了点头,面色却很快变得阴沉,“老大在哪里?他怎么不在这里?”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公子,他......他在......”老管家支支吾吾地回答。
张为先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究竟在哪里?”与张汉青不同,张为先从九岁起就已经亲手处决过叛徒,这一切老管家都亲眼目睹。
他能感觉到张为先话语中那隐藏的杀气。
老管家趴在冰冷的地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声音颤抖地回答:“大公子他……他和朋友们在拈花庭。”
张为先的表情瞬间冷却下来,他嘲讽地说:“不愧是个只知道在女人堆里打滚的无用之人!”言毕,他从皮箱中迅速抽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毅然向拈花庭方向走去,周围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周围的管家、各房夫人及兄弟姐妹们凝气屏息,直到张为先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好几分钟。
直到他离开,张汉青的生母赵夫人才焦急地起身,心思纷乱如麻。
“管家,快!快让杨雨亭将军率兵前去!要是再迟一步,为先就要动手了!”赵夫人急切地呼唤,步伐急匆匆向大门走去。
然而,被惊吓得瑟瑟发抖的老管家死死地抓住门扇,坚决阻拦她离开。
“夫人,即便您今天杀了我,我也不能让您出去。
如果二公子知道我违背了他的命令,他肯定不会饶过我。”
赵夫人气愤极了:“你竟然坐视不管,眼看他们兄弟相残!如果汉青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是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她拒不接受管家的劝解,她的心中只有儿子,愿意为他冒所有风险。
“夫人,请您冷静!如果我们让杨将军介入,大公子可能会更加危险。
我们只能求助于大帅,他是唯一能够制止二公子的人。”
管家的话让赵夫人瘫坐下来,眼神迷茫而绝望,“真的能行吗?真的吗?”
尽管如此,她深知张为先的决绝与残,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事。
尽管张为先与其兄弟张汉青年纪相仿,他们的性格却天差地别:张为先机智且果敢,而张汉青则显得柔弱无力。
成年后,张为先已令所有对手畏惧,连曾经的强敌吴秀才都败在他手下,丧盔弃甲逃离战场。
从那以后,吴秀才始终躲避张为先,常对人赞叹:“生子应如张为先!”这足以见证张为先的威名。
实际,张为先的影响力几乎笼罩整个奉军,无人能逃其影响。
在他的强势面前,只有张大帅能够与之匹敌。
手持勃朗宁手枪,张为先毫不犹豫地迈向拈花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