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再开启一遍祭坛!”
法尔肯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但下一刻,他停了下来。
“不对,触发祭坛需要至少四种不同类型的法则,光是「空间」无法触发。”
“如果把瓦勒里昂他们叫回来…不行,风险太大,连续触发两次肯定吃不消,并且以瓦勒里昂的性子一定会介入。”
“四种不同的法则…等一下,星年!”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使他再次陷入了纠结。
“如果诺克图纳斯在那个空隙暴走…”
“一定还有办法…”
…
方零森之中
“空间…是时候该走向新的时代了。”
“我说,你们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把玩着手上的魔方,凝夜紫色的头发映衬着稍显气色的脸庞。
「敬神」之一———「诅」
诅无神的灰色眼瞳之中在听见身后的异响时闪过一丝惊讶。
但也只是闪过,很快便明白过来。
“慕容尘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闲啊。”
青年手中的魔方分裂成了27块大小等一的立方体,轻轻叹了口气,握紧拳头,立方体成倍的分裂,瞬息之间将尘川包围。
“说句实话,我本不想与你为敌,「敬神」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你似乎…存心与我们作对啊。”
立方体瞬间席卷至尘川全身,将血肉挤压,炸裂开来。
“…没有必要拿我寻开心吧,我杀不死你,这我们都知道。”
“好吧,你们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开不起玩笑。”
眨眼间,模糊的血肉,无数的立方体,尽数消失,本该挤压至死的尘川笑眯眯的站在原地。魔方仍在诅的手中,就像刚刚所经历的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你说,如果你加入我们,「自然」是否早该被重塑了?”
诅轻声呢喃着,突然又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不知是自嘲,悲哀,还是…庆幸?
尘川摊了摊双手,摇了摇头。
“既不与我们为敌,又不与我们为伍,你可真是奇怪。似乎听那疯子所说,你的疯狂比他更纯粹,甚至弑神。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想将一名全能的神推下神坛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
“但有人做到了,不是吗?”
“…但以自身覆灭来换取天灾被安上枷锁,在我看来并不理智。”
说着,诅转过轮椅看着尘川,无神的眼睛里充满探究。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
“或许吧。”
尘川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但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也将稍微介入这场游戏,敬请期待吧。”
说完,只留给诅一个他自认为很帅的背影。
诅愣了片刻,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而将手中的魔方慢慢分裂,抛向空中,从天空开始向四周无限扩张。
“我很期待…”
…
“安可雷奇,你觉不觉得最近总是后背一凉?”
与尘川一起吃过烤串的青年询问着一旁提着背包的的粉毛妹子。
“错觉吧,我们血族不本来就是冷血嘛。”
“说的也是。”
安可雷奇突然停下,往包里摸索着。
“陆时,你是不是拿我镰刀了?”
“…”
陆时将指甲嵌进手掌,鲜红的血液流出,血液凝固,一把漆黑镰刀握在他的手中。
“拿着,这里的小巷没人,但轻点。”
“OK。”
安可雷奇一接触到镰刀,双眼霎时变得鲜红,双腿一蹬跳到墙上舞动着镰刀向后边冲去。
血液伴随着镰刀的挥动汇聚一起。
悠长的旋律响起,悲哀充斥着每一个音符。
镰刀不断击打着音符,但无穷无尽的旋律使得安克雷奇稍显吃力。
“你是谁?!”
阿纳斐义斯慢慢从胡同口走出,手中的小提琴演奏着哀长的旋律。
“你不用知道。”
“你应该也是游人吧。”
“…”
陆时微微皱了皱眉头,阿纳斐义斯的沉默印证了他的猜想。
“游人守则第八条,游人之间不得私自内斗。你难道不知道吗?”
阿纳斐义斯放下了拿着琴弓的手,陆时刚松一口气,突然一声急促的小提琴声传来,一个音符实体化犹如子弹一般擦过陆时的脸。
陆时摸了摸只是被擦伤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纳斐义斯。
“是有这条规则没错,但你也别忘了他还有第九条规则…
接手区域级委托除外。「嫉妒」…”
两人的瞳孔紧缩,相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巷子里。
“…你们逃不掉的。”
…
“放开我!”
阿纳斐义斯将陆时他们绑在一起扔进了一个纯白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