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朦胧地醒来,膀胱涨的难受。
我不应该睡前喝那么水的,这么想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推开门见父亲还没睡。
一旁的座机响个不停,父亲显然没有关注它,放任它继续响着。
我也没来得及多想,快步冲进洗手间,那种胀痛很快就消散了。
再见父亲,他依旧没有接电话。
“法兰西斯,你该睡觉了。”
父亲见我站在那不动,身上也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他将我抱起,朝我的房间走去。
见此我不由得因为抢夺电视这件事而耍起了脾气,为什么他能熬夜而我不能呢?
他将我抱回床上,为我盖好被子。
见我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笑出来了声。
他半倚在床上,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环住。
“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握在手中。
但从指缝中露出的一点包装纸来看是糖果!
“黑曜石?”我不确定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是个糖果牌子,是联合委员会旗下的公共公司。
在供销社那有卖,每每都能被人枪购一空。
我自是了解它的美味的,但母亲到那时便会说吃多了会长蛀牙,每日只让我吃一颗。
“对”父亲神秘地笑了笑,张开手。
展示出那黑色金边的塑料包装,的确是黑曜石没错。
“答应我一件事,这些就全都是你的了。”
紧接着,父亲又掏出一张券卡。
那是约等于古时粮票的存在,可以在供销社卖东西。
那时我不懂券卡的兑换,只觉得那一定能兑换很多的糖果。
哪知那只是一张兑换维生素片的券卡,被父亲摆了一道。
接下东西便要答应别人的的事情,父亲见我接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明天早上,跟奥妮拉一起去幼儿园后将一个东西交给你的贝斯老师。”
我伸手,示意他东西在哪?
他微微一笑,说明天早上再给你。
父亲笑得很有深意,说罢,便站起身离开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你不该半夜将糖果给他的。”奥妮拉的声音在亚摩斯的背后响起。
“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让他蛀牙吗?”
她的声音平静的不像样子,让亚摩斯后背微微发寒。
他已经开始思索是不是刚才门没有关紧让奥妮拉听见了。
“你们父子俩的悄悄话说实话我没有兴趣去听,但你不能让我们的儿子去做那些事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贝斯是什么人。他是南方党人吧!在联合大会前给南方党人传话。你想这么快就表明立场了吗?”
奥妮拉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客气了,她知道那个贝斯。
七八年前她还是个南方党时,就知道贝斯这个人了,但自从她变成中立派后,就没有再听过他的消息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亚摩斯这样回答道。
“但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说完奥妮拉便转身进入法兰西斯的卧室内,只留亚摩斯一个人在走廊。
“但愿我的抉择是正确的。”他这样喃喃自语道。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