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玉摊了摊手:“到底什么婚姻大事,我一个小孩子是不知道的。但是我总觉得睿哥哥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想了好久,才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反正我觉得即使睿哥哥怪我,我也得把他的心病给说出来。我可实在不忍心再看着他这样下去了。”
薛蟠笑道:“得了,我知道了,这事儿啊,我回去跟我父亲母亲商量一下吧。”
薛蟠回到家,先把这事儿跟媳妇儿说了。迎春听了若有所思,问道:“大爷您是怎么想的呢?”
薛蟠道:“我觉得很好啊。这个唐睿,跟我一样,认定了一个人就不放手了。要说起来,我是能理解他的。当初我为了你,也是这样。生怕岳父岳母瞧不上我,当年为了娶你,我可是起早贪黑,每一笔生意都亲力亲为,为的就是能让岳父岳母满意,好把你嫁给我。可是唐睿这小子,有一点可不你家大爷我。当年我可是上门求娶的,他怎么连说都不敢说呢?”
迎春听了这话,脸一红,掩唇笑道:“呸,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怎么又拿出来说?可是你觉得唐睿他为什么不敢说?我倒是想呢,他也许是不想难为咱们家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镶儿虽然是庶女,但是咱们太太跟我娘家母亲是一样的,她们都是好人,带庶女如同嫡女。说真的,这也是我和镶儿的命好,旁人家的庶女哪里有我们这样的福气?就是林家那个林楚玉,也没有我们两个在娘家的时候日子舒坦啊。那唐睿跟大爷是发小,咱们家什么事情他都很清楚,自然知道镶儿是咱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才不敢说,想让镶儿今后找一个比他更好的归宿吧?”
薛蟠嗤笑一声:“嘁好?什么叫好?不是我说,镶儿也是爹的女儿,可是她的性格跟钗儿不同,她可是跳脱多了,这样的个性将来嫁到了规矩大的婆家之后肯定是要受委屈的。我倒是觉得不如唐睿这样的更加令人放心。他们家好歹也是个皇商,唐睿前些年虽然不怎么上道,倒是一点都没动用他们家的祖产,府上一切开支还都是他自己一肩挑的,算是个收成的商人,家私倒也不薄,镶儿嫁过去不会吃苦。最难得的是他们家唐老太太和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唐睿又是他们家好几门守着的独苗,若是镶儿嫁到他们家去,是没有人会给她委屈受的,再加上唐睿又是知根知底,连人品性子我都十分了解,绝对是个靠谱的人,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的?”
迎春笑道:“大爷是这么想的,那老爷太太也是这么想的吗?若他们两位真是想要拿镶儿的婚事……”
“不可能的,”迎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薛蟠打断了,“我们家从来都不在这上头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薛家是要锐意进取,但是你看看,我父亲和我们兄弟两个,乃至二房的蝌儿,有哪一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薛门一族若要兴旺,一定要牢牢打好基础,靠裙带关系混得风生水起,那算是哪门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