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冷静下来了,明三姑的儿子好像也是消了气,祁老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对方,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侄子,你说个数额,你妈的身体需要多少钱。”
明三姑的儿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天,掐指一算,然后才模棱两可地说道:“怎么说也得个十万八万吧。”
“啥,十万八万?”祁老汉听了此话,显然是吃惊不已,一时接受不了,本能地向后倒去。好在,儿子就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他。
“我这还是保守估计。我可告诉你,我妈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本来就身体不好。现在无缘无故受了惊吓、刺激,能不能彻底恢复,还是个问题,万一……你在干什么,拍什么拍,照什么照,把手机给我放下。”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到闪光灯对着自己咔咔查查,急忙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女人在车子旁边,拿着手机拍个不停。直到自己走到她身边,才不慌不忙地把手机放了下来。“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帮你啊。”季晓敏理所当然地说道。看到对方蹙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市著名的心理医生,经常去警察局帮忙对犯罪分子或者是受害者做心理疏导。实话告诉你,公安局我还是认识人的。今天的事,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到底是对是错,我们还是让司法部门鉴定。到时候,该多少就多少,祁老伯他们一家子也可以心服口服。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季晓敏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三姑的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受了惊吓不假,可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如果没猜错的话,昨天晚上还没到医院,人就醒了。现在她儿子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目的只有一个,多讹点钱。果然不出所料,听完自己说的话,明三姑的儿子沉默了,愤愤地看着自己,显然是不服气。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看着他的眼神,季晓敏笑眯眯的,平静而对。等了一会,对方还是没有开口。很显然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一瞥,看见祁老汉父子俩站在那里,焦急地眼神。季晓敏明白,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便故作不耐烦地问道:“你想好没有,想好了,我就跟我朋友打电话了?”季晓敏说着,再次拿出了手机,却被人按住了
“姓祁的,你给我等着,我们的事,没完。”明三姑的儿子虽然是凶神恶煞,但也知道利害关系,如果警察来了,自己这个样子,占不到任何便宜。何况,自己参与赌博,就冲这一点,不但得不到赔偿,说不定还会进去。想到此处,愤愤地看着季晓敏,大手一挥,招呼那些亲戚朋友离开了。
看到此人离开了,季晓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是害怕警察。对于这样的人,在城市里,季晓敏见的多了,肯定是有案底,怕警察发现,新帐旧账一起算,到头来是得不偿失。
当然,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和自己无关。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去县里,正事要紧。正想着这些,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季晓敏回过神来,只见祁老汉看着自己,面露感激之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