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苏洛,没有一点文学情趣,对文学一窍不通,还暴力得很!天知道我是怎么跟他相处下来的呀?”
听了杨尘的话,苏洛一下子就炸起来了:
“什么?你还嫌弃上我来了!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苏洛一拳头就打在了杨尘的头上,把他打的嗷嗷直叫。
“你还敢说我暴力!还说我对文学一窍不通!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我通不通!”
每说一句话,苏洛就给杨尘的头上来一拳,打的杨尘连连告饶: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苏大小姐。是我没有文化,是我目光短浅,看不出苏大小姐的才华横溢!”
陈队长听得好笑,看见苏洛眼睛一瞪,又要给杨尘一拳,才开口说:
“别闹了,坐车上呢,别打架。”
苏洛这才停下,仍然是一脸气不过的样子。杨晨摸了摸自己鼻青脸肿的脸,疼得呲牙咧嘴,又转头看向江宇一脸的幸灾乐祸,不忿地开口:
“你也不劝她!那么蛮不讲理!”
江宇摊了摊手,一脸好笑:
“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要招惹人家,苏洛怎么会有错呢?”
一旁的苏洛得到了支持,一下子就得意起来: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江宇多明事理!”
江宇抱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只不过是蛮横了一点,无理了一点,霸道了一点而已,作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有什么错?你也不知道让让她。”
好吧,这下后面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同时将江宇默默的拉入了黑名单。
江宇没有理会两人咬牙切齿地样子,开心的哼起了歌,看上去心情格外不错。
过了好半天,杨尘才继续说话:
“江宇,那你最喜欢哪首诗词?”
江宇兀自思索了一下,沉吟道:,
“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吧。”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全了。”杨尘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背一遍给你听听?”
“可以可以,太好了!”杨尘立刻就专注起来。就连苏洛几人都有了一丝兴趣,静静等待江宇的下文。
江宇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感情: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江宇说完,车里再次陷入沉寂,几人都纷纷低头思考起来。
苏洛思考的尤其认真,过了半晌,她眼睛一亮,兴奋的对江宇说:
“这首词是不是在讲各种美食?”
江宇立刻蚌埠住了,整个人如遭重击:
“阁下何出此言?”
苏洛一脸的理所应当:
“不是说什么螺啊,鲈鱼啊,鹰啊,不都是可以吃的吗?还有‘脍’字,我都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切片吗?”
江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只能以手扶额,微微叹息:
“我与阁下素无恩怨,阁下为何要屡次震惊我的三观?”
杨尘思考了良久,略微点头:
“我大概能体会词的意思了,不愧是被我看做知己的人!江宇,你喜欢这首词,是因为有什么抱负难以施展吗?”
“算是吧。我一直想要狩猎混沌兽为父母报仇,但却没有任何能力。”
说完,他又攥紧了拳头,接着说道:
“不过现在加入了这个小队,我相信将来一定会有机会的!”
前排的陈队长透过后视镜,看见江宇脸上写满了坚定,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又要下车了。”余霜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