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他并没见过枪伤,只能望着尸体下巴上的洞发呆。
好在法师们很快赶到,他们中的一位站在尸体头部,其他法师蹲在地上画着法阵。
军官好奇的问:“你们每次施法都要在地上画法阵吗?”
那名站在尸体前的法师说:“埃斯,你还真是好学呢。”
埃斯凑到法师身边,嬉皮笑脸地问:“那你们打仗在战场上,也要画这么久的法阵,是不是很费事?”
那法师捋着胡子,饶有兴致地对埃斯说:“这是我们时间法师的特权,其他法师都要吟唱咒语,而我们时间法师则是需要法阵,接下来你就能看到了,我的力量。”
埃斯还是好奇,他掏出一张纸,用手指蘸着口水,在纸上模仿着地上的法阵,歪歪斜斜地画了一个同样的法阵,他举着这张纸对法师说:“我这个你也能施法吗?”
法师被埃斯的行为逗得哈哈大笑,他说:“你都四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不过你没有魔力,不是法师,不懂这些也正常,接下来你看好就行了,记得认真看,机会只有一次。”
法师闭上双眼,轻声默念了些咒语,只见尸体重新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站着,突然间,尸体仿佛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冲击,向后倒下。
法师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对埃斯说:“就是这样,他就是这么死的。”
埃斯皱着眉头,他说:“这我怎么能看出来他是怎么死的。”
法师也很好奇,他蹲下检查着尸体的伤口,说:“这人的伤口上,没有魔力残留,似乎是被人打死的。”
埃斯走到法师身边,说:“那他为什么没反抗呢?”
法师站起身来,对埃斯说:“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你记住,法师杀人归我们法师协会管,不是法师,那就归你们警卫队管,我只是在协助你的调查。”
埃斯接着问:“那死者明显就是一名法师,他为什么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人打死了?”
法师不再回答,埃斯也没有头绪,索性和法师说起些别的事:“你们时间法师,能让时间回退,确实厉害,那你能让我变回二十岁吗?”
法师摆摆手,他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并不能让时间回退,因为时间是无限的;但是已经死去的人不一样,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再向前走了,所以他们的时间,变成了时间段,从出生到死亡,就这么长。”
埃斯没能理解,他问:“什么叫时间是无限的?明明每个人都会死,况且我们用的不是同一个时间吗?”
法师回答:“你可以这样理解,因为你是普通人,但是对于我们时间法师来说,每个人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时间是统一的,每个人都在这条时间轴上生活,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只要死亡,时间便会在这些人的身体中停止,变成时间段,他们的时间会被固定,他们的人生故事将会完结;
但是活着的人不一样,他们的时间依旧在流逝,他们的人生看不到结局,时间与人互相影响,时间会催人老去,人们会赋予时间意义,一个时间段会因为在此期间的所有人而变得有意义,当一段时间内所有人都消失了,那么这段时间将会没人记录,没人知晓,变成空白的垃圾,它在时间轴上会消失。”
埃斯依旧没听懂,但是他为了显得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装作完全懂了。
温暖酒馆的包厢里,茅斯带回了钱箱,向众人坦白了自己的所为。
菲斯说:“没关系的,小事而已。”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洛斯为了打破尴尬气氛,赶紧跳出来说:“能让茅斯忍不住动手,看来那个人确实该死。”
其他人应声附和着。
菲斯这时候却说:“今后还是要注意,我们现在还不能跟那些庄园府邸里的老爷结仇,这次我来处理。”
茅斯坐在原地,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