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和白子文正在谈论边城的战事,秦朗没过多久便赶来了。
秦朗表情严肃,楚寻和白子文正想开口,秦朗已经拽住两人道:“别说语,找个僻静的地方。”
拉着两人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秦朗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封信来,道:“先说好,我这个可不算是个好消息。这事从俘虏的那几个贵族身上,还有颉利的行帐里面搜出来的。”
说着秦朗将手里的信件递给楚寻俩人,楚寻结果信件,打开扫了几眼之后脸色便立即阴沉下来,一边的白子文惊道:“他们怎么敢?这种事情,他们怎么敢!”
“敢不敢他们都已经这么做了。”楚寻恨声道:“我就说以凌羽那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进入那个陷阱,要知道比心思连我都斗不过他。可恶啊。”
“这几封信太重要了,而且涉及到边关大将和守边重臣。目前仅凭这几封信,很难让圣上相信我们——这件事情当时是圣上亲自批复同意的,如果现在挖出来又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之外,那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何况几封书信而已,就算还有那几个贵族也没法说明什么,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甚至被倒打一耙。要慎重啊。”白子文冷静下来,对楚寻说道。
“当然,我没这么傻。况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击退颉利,不过”楚寻目露凶光:“这几封信的价值可不仅仅在这里,要想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就要将它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合出现在陛下面前。这件事先压下来,别和别人说起,就算说梦话也不行,你俩就当没见过这几封信。”
“我们明白。”二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这也说明,凌羽被冤枉的可能性已经很大,甚至可以确定。这两年我在边城也不是吃素的,断断续续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这几封信,倒是可以证实我这些线索了。”楚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手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朝廷每年支出大笔军费物资用于边关御敌,后方省吃俭用,前方将士浴血杀敌,却被这几颗老鼠屎害的死不瞑目。要怎么样的狼心狗肺,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来!”
白子文拿过楚寻手里的信件,信件有一些使用汉文写的,有一些使用胡语写的,内容有大楚朝廷官员的变动、大楚军队中的一些情况,甚至还有一些是约略的行军策略和路线。这些情报,除了官员变动、军队调动会有一些公开的以外,其余均是被保密的内容,特别是大楚边军的行动,从来都是绝密——颉利连这些都可以得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信很多都没有落款,显然双方已经很熟悉了,或者是出于警惕的目的,另外有两封信用的是朱漆,信件里面的内容是中原和边塞的一些风土人情,人物传说,像是写给老友的一般,信的落款写的枯木。
“你们觉得,这个枯木是什么?”楚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大楚有哪个人自称枯木的。
“不知道,没听说过,估计只是一个代号吧。”白子文也是毫无头绪:“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有这信,那就说明我们有了线索。只要追查下去,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时候弄死这群渣滓。”秦朗寒着脸,他是将门虎子,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里通外国的人。
“这两封信都是用汉文写就,信封上写的是见著亲启,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楚寻沉吟道:“胡人中知汉语者众,但要精通汉文就不常见了。虽然颉利身边的亲信必然也有这样的人物,但能够识文断字,可不见得对这些汉家的历史典故也能如数家珍。听说颉利身边有一个汉人,你们说和这些内贼联系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十有八九就是了。”白子文同意楚寻的判断:“按照苏力青的说法,这个人是三年前来到颉利身边的,会不会和凌羽将军出事有关系?”
“不知道。情报还是太少了。”楚寻摇摇头,也很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