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员外王明家中。老哥三个,王明、张达、汤文仲又聚到一起互相诉说各家孩子的调皮捣蛋行为。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看门的家丁进来禀报说:”员外,陕西有位周桐老隐士到咱们家了,说是你的好朋友要见见。“
王明、张达、汤文忠听了立马来了精神,喜出望外,连忙一齐走到门外来迎接周桐老隐士,迎接到会客厅里后,见过了礼,吩咐家丁上茶,众人依次落坐。
王明开口道:”老哥哥好久不见了,弟一向听闻说老哥哥在东京,今天吹的什么风,老哥哥到这来了?“
周桐笑了笑说:”只因老夫年迈,不似年轻时。一直以来都住在府城内卢家,年轻时曾挣得了几亩田产在此地,租给佃户种着,这次来算算账的,顺便来看望看望三位贤弟,待一待就回府城去了。“
王明赶忙说道:”哎,老哥哥难得到弟弟这里,就留下来多多盘桓几日,咱们好叙叙旧。“随后叫来家丁,忙叫厨房备下酒宴给周桐接风,又吩咐王安带上家丁去把周桐的行李挑到庄上安排好客房。
王明、张达、汤文仲,三个员外聚坐在一起。王明又问道:”老哥哥,咱们一别二十多年,不知道老嫂子和令郎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周桐叹了一口气回道:“我的老妻子去世已久。小儿跟了我的小徒弟卢俊义前去征辽,断送了性命于军中。就连我的两个徒弟林冲、卢俊义,也都被奸臣所害。现如今某家当真是举目无亲了。不知三位贤弟各有几位令郎呢?”
三个员外一齐道:“哎,不瞒兄长说,我们三个正是为了这些孽障,坐在一起诉苦啊。”三个人各自把三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周桐。
周桐皱了皱眉问道:“既然这么小的年纪做出这么多事,为什么不请个先生来教训他们?”
三个员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苦笑一声说:“不瞒兄长说,咱们也曾经请过好几位先生,可是都被这帮小兔崽子打跑了。这样顽劣孩子,试问谁肯教他?”
周桐微微一笑道:“三位贤弟,且听我说。这都是这几位先生不善教训,以致于孩子如此。不是老汉夸口,若是让老夫在这里教他们,你看看他们可能打我么?”
三个员外听完,登时大喜,赶忙说:“既然如此,不知老哥哥肯屈身留在此地么?”
周桐道:“看在三位老弟面上,老汉我就成就了侄儿们吧。”三个员外喜出望外,个个对着周桐致谢。然后就是喝酒吃宴,酒足饭饱之后散场,员外张达、汤文仲二人各自回去家中,暂且不提。
第二天王贵正在外面顽耍,一个家丁跑来找王贵说:“员外请了个厉害的先生来教学,看来你们顽不成了!”王贵听了,转身赶忙去找寻张显、汤怀二人,商量着准备铁尺、短棍,好打先生一个下马威。
第三天,王、张、汤三位员外送各自儿子上学,都来拜见了先生,请周桐吃上学酒。周桐说:“三位贤弟你们先请回,此刻不是吃酒的时候。”然后送了三个员外出了书房,转身回到书房中,端坐在书桌前叫道:“王贵上书。”
王贵混不吝的顶回:“客人还没有上书呢,你这哪有让主人先上书的道理?这样不通,还亏得你敢出来做先生呢!”随即伸手从袖子里一摸,抽出来一条铁尺,望着周桐头上打了过去。
周桐可不惯着,眼疾手快,把脑袋一侧,伸出左手接住打来的铁尺,右手将王贵夹住后背一下子拎起来,丢掉铁尺,把王贵按倒在凳子上,伸手取过来戒尺,朝着王贵的屁股重重的打了几下子。王贵被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喊:“疼死我了,我要告诉我爹!”
周桐停下手中的动作,厉声道:“你这顽皮小子,今日便是要好好管教你一番!在我这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服管教者严惩不贷!”
张显和汤怀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意识到这位先生确实不好惹。暗暗的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家伙撇掉,也不敢放肆了。自此以后,王贵、张显、汤怀皆听从周桐的话,用心攻读。
而岳飞和岳山两兄弟就在隔壁,每次都拿凳子垫着脚,爬在墙头上听那周桐讲书。忽然有一天,书童来报:“老师父,西乡有一个叫王老实的,要来见老师父。”
周桐道:“我也正要见他,快快请他进来。”书童答应一声“晓得”。
出去不多时,领着王老实来到了书房内,见了周桐便说:“小人一向种的老相公的田地,老相公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小人将历年租米卖出来的银子收在家里。现今听闻老相公在此地教书,特来看望,请老相公前去把账来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