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可没说要参加你这看起来很糟糕的行动,”爱丽丝插了一嘴,把被顾晓压制的不屑傲气都散发了出来,“一个两个的衣品差的要死,不知道你们的的人设的,还以为是几十胞胎第一次出门逛街。”
“这……”为首的男人面露难色,求助的眼神一直看着顾晓。
“所以,”爱丽丝有些恼怒,似乎是在怪众人听不懂她说的话,“合作冒险不给个编号或者名字吗?不然我们怎么分清谁是谁。”
“这是我们的疏忽,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汾海,就属于雨濛议会直辖冒险科,任科长……”
“行了,够了,我知道了,”爱丽丝似乎不太喜欢听别人冗长的头街,“那他们呢?”
“这个,您不用担心。”
只见汾海拍了拍手,身后众人身上的浅灰色大衣上的颜色如涓涓的流水一般,纷纷露出数字的编号,整整齐齐的从一到四十三。
“您现在只用编号就行喊他们就行。”
“这还不错,”爱丽丝点了点头,那表情也露出赞同,犹如视阅士兵的女皇,“这才符合我对一只队伍的要求。”
“那,”汾海讨好的笑容又改变了对象,“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吧。”爱丽丝收回了满意的神色,跟顾晓一起,安安静静的来到队伍的末尾。
“走……”
“哥……”
…………
“符记,沐曦是假的,是假的,符记,别傻了,别傻了!”
“顾晓姐,你才是假的,真的顾晓姐才不会不疼我呢,也不会让我抛弃我最珍视的人。”
符记感觉自己的记忆体好像被拉去了另一片时空,或者说同位宇宙,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冲顾晓喊,那裹挟亮目光辉下的女孩,他现在又看不清,他也不认识她,为什么他会为了她冲对他好的顾晓喊呢?
等等,符记好像发现了漏洞,他是看不清她,可他怎么知道那份犹如初生骄阳的光影下那个人,是她而不是他,甚至为什么不说是它呢?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毗邻在旁的两人拉扯着他,一方是柔弱不堪的拉扯,像一根小草一样,拉扯着属于她最小的一部分土壤,另一方刚猛而又大力,像只护犊的母熊,好像面前就是洪水猛兽一样。
画面里的符记被这拉扯弄的有些烦了,掰开了强加给自己的自由意志,投身于本就没多少胜算的“小草”。
“她需要我。”
只消这一句,便仿佛给另一边的顾晓胸口开了个洞,冰冷的子弹仿佛再一次穿透了她的胸膛,如寒冷的冰锥一般将顾晓紧紧钉在了原地,与之一起的还有她那与生俱来的自傲。
“别哭,别哭啊,顾晓姐”符记想要拉起顾晓,但却触摸不到,犹如黄昏里想要飞向天空的囱烟,只能幻想里完整。
但现在不就是幻想吗?!符记想要拭去顾晓眼中的泪,迷雾里的珍珠可不能被那个该死的,不中用的,装在垃圾袋的人得到。
“别哭,我在这,他是假的,假的,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不会。”
“真的?”顾晓断线的小珍珠在听到符记这一句话,易碎的情感瞬间复位于原来的样子。
“真的。”符记开始有点不懂了,但还是点头答应着顾晓。
“嗯,我信你,最信你。”
顾晓笑了,发自内心那种,如那年夏日在梧桐树下许下的约定,那种得到珍贵的承诺的笑容。
不对,什么梧桐树?符记现在不知道脑袋还会给他蹦出什么名词,只能看着顾晓笑。
“原来,那时候的符记那么可爱啊。”
顾晓的笑容更深了,像是所有烦恼终于失去了一般,在离别之际,她轻轻呼喊着符记的名字:
“符记,我其实只希望你能不像我一样,不要背负那么多就好。”
“顾晓姐!呼……呼……呼。”
“我这是,做了个梦?”符记起身,看向旁边的窗外,浓雾四起,微光柔弱,只留下了自己那一份不肯所说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