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死于自己。”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符记想了想，觉得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前言所提到的第二次对“外来者”的战争。

战争造就了死亡，而这份死亡来源每一个参加战争的人，发动战争，无异于自己杀了自己。

符记觉得这是可行的解释，但他还是对此表示存疑。

真的会那么简单吗？符记心里想着，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出来。

这一路上经历那么多事情，但符记觉得这些都太简单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之前的夜魔事件。

符记此刻静下心，又想起了小男孩给他们的忠告。在忠告里，除开躲避夜魔的方法，还有就是夜魔的可怕性。

夜魔虽然怕光，但按照小男孩所说的话，就算有那么一个弱点，也不会那么拉。

是的，不会那么拉胯。在小男孩的描述中，密多远的流浪者是和夜魔打过不少交道才会有这样的信息。

按照一个普通成年人来计算，夜魔的侵袭是足以致命的，除开像顾晓这样的强者的话。

况且，当时是顾晓拖着符记，这可不是1+1，而是2-1，亚于正常成年日的符记可不觉得自己当时能够逃。

所以在平息之后，才会对夜魔发出挑衅，因为他确实觉得它们太菜了。

现在一想，可能当时的夜魔只是为了把他们往黑塔赶，并没有想抓他们。

临进去的蹲伏，现在看来更像是确认两人是否进去。

但这些事情简单点不好吗？就非得把身体被撕成碎片才是刺激精彩？不，真正让符记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原因是——

那块路牌，没错，还是那块槽点很多的路牌。

别的就不说了，缺少文字什么的……但，你是一块路牌，你好好指路就行了，你干嘛非得讲的那么神秘干嘛——

什么潜行于光阴之中，亵渎顶上神明，流浪者的秘密，黑暗吞噬又反噬的，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条路危险似的。

“所以，这么简单就很不像。”

符记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问题，思想也没迪化，自认生性多疑的自己不可能犯简单的错误。

“符记，你……过来……”

顾晓的出声打断了符记自认完美的思考。符记随声而去，看着靠墙而立的顾晓问道：

“怎么了？”

顾晓起身，伸展了一下她那完美无瑕的身材，然后画了一轮弯月——一记非常快的手刀，精准命中了符记的颈部。

“啊……为什么……唔”

符记应击而倒，脸上布满了不敢相信的神色。（所以刚才他说自己生性多疑，是开玩笑的，各位不要信。）

“对不起。”

顾晓低吟，她将符记放到石雕傍边，安置好他后，就起身独自走向终点的“门”。

只见顾晓在门前沉吟一些听不懂的话，“门”闻言，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向后塌陷，最终作为新路的台阶，露出一道仅容一人的通道。

顾晓起身，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大步踏进了通道里面。

……

“好疼，我这是怎么了?又穿越了？”

石雕傍的符记渐渐苏醒，手指不由得到处摸索着。艰难的起身过后，他晃了晃脑袋，但还是又疼又昏。

在平复一会后，他终于想起了所有事情。头痛欲裂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顾晓会偷袭我啊？不懂啊！不懂啊……”

心生沮丧的符记双手支撑的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

符记扶着额头，慢慢让平衡感回来，然后腿脚朝着巨墙前进，靠在了刚才顾晓靠过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是突然不想站起来，他不想动了，他好累啊……

为什么要对一路上勤勤恳恳的自己动手啊？！

符记心里难过，他不愿相信自己能够遭受到背叛，更不相信这份背叛来自于顾晓。

虽然顾晓对自己的身世情况丝毫未提，但这一路上，就光说照顾一词，符记也不愿相信顾晓会背叛。

还有那两次的落泪和为数不多的笑容，谁来都能看出是真情流露。

所以符记心里难受沮丧，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符记叹息，人啊真是看不透啊……

“等等，人……”

符记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起身，摇摇晃晃的身子赶忙朝向“门”奔去。

看到大开的“门”，符记激动的样子像是要点燃一切。因为他知道了顾晓并没有背叛，而是为了找寻遥远的真相了。

而这遥远的真相，则是共同被两人忽略掉的地方，也是默克索迷宫甚至于黑塔里面最险恶的地方。

“哼，想独自面对，可能吗？”

符记大步踏进，他可不会丢下每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