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记现在很害怕,因为他现在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而紧握着他手的顾晓突然像放飞的气球一般,往哪摸索都无济于事。
况且,他自己还不肯摘下套在头上的外套。原因是因为他怕顾晓又对他进行一次考验,就是故意放开他的手,让他锻炼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困境,来源的不是顾晓,而是那楼梯。
尽管如此,符记还是在不停的摸索着。在现在不可见的情况下,自己的触觉变成他唯一能指望的。可先前还能靠的着的楼梯扶架,此刻也莫名的消失了。
还有先前能感觉到的楼梯的上下层的感觉也消失了。他觉得此刻自己在走平地,摸索的走了几步,就不敢再走了。
未知的恐惧让他心生害怕,符记特想移动脚步,可恐惧像是死死缠住他的脚踝一般,他感觉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绑在他腿上,移动一步都不可能。
于是熟悉的瘫坐又回归了符记身上。果然摆烂才是唯一的良药,符记逐渐平复了恐惧的情绪,接着将缠在头上的外套解开,他觉得就算是考验,他也认了,那刻在基因里的恐惧,让他可太不舒服了,于是:
“啊!!!!!”
映入符记眼帘的是一张脸,一张五官精致但又充满邪恶的脸,原因是符记看到了一团团绿色鬼火缠绕在这张脸的两边。
在昏暗无比的环境下,因为脸靠的近,几乎是贴着符记的脸,脸以下像是消失不见一样,如无身女鬼一般。
符记差点魂被吓掉了,嘴里不停的打哆嗦,“你你你,是谁……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我可可……不怕你……”
“女鬼”好像被符记那一声尖叫给惊到了,对峙了一会符记,才开口道,是熟悉无比的清冷嗓音:
“符记,我,顾晓。”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符记“啊”了一声,不过是疑问那种。直到他自己后退了几步,看到了顾晓的全身,才确定了自己安全了。
不过这一下子,符记可又被自己给气到了。两次了,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还是被自己给吓到了,自己可真……逊,哎……
顾晓看着此刻处在懊恼之中的符记,看着他正处于自己熟悉的状态上,不禁也平静了一下刚才紧张不安的心情。
在刚才,她蒙住自己的眼睛,往前上楼梯的时候,虽然像是走到了平地上,但迟迟听不见符记的声音。她不禁有些害怕,她以为她把符记给弄丢了。
说来奇怪,放到平常来讲,她才不会关别人死活,唯独对这个符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怕他收到伤害,呵护他,保护他,照顾他的深层思想已经荼毒她的大脑。
所以在走完几步,确定是真的平地后,她赶忙摘下套在头上的皮衣。看到符记像个无头苍蝇在那胡乱摇摆,她才长居一口气。
至于顾晓看到符记为什么不讲话,看着符记在那继续他那无头苍蝇的表演。纯粹是符记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又是她的考验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