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晓不会告诉符记，被挨了那下的原因。原因也没什么，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那么详细讲解，毕竟她觉得符记应该还……挺聪明的？

只见符记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小声说着不知道又咋了的抗议——

好吧，自己没出错的直觉错了。

顾晓告诉了他原因，讲的特别详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别人那么耐心交流。

符记也不负所望，表明了自己愧对了顾晓的期望，在顾晓漠然的眼神里走进塔的深处。

顾晓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塔里地面上的灰尘油几厘米那么厚，气味像是肥土包裹的坟墓。塔门处一直通向黑塔内部，右手边是一道弯曲楼梯，一直蔓延到塔顶，中间没有停顿。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爬上楼梯，走着走着，令人奇怪的地方来了，摸起来像是铁皮铸造的楼梯，在上面行走没有任何声音，像是把声音吸附一般，安静的可怕。

“轰隆！”

像是开天辟地之时的巨响，导致远处支撑其塔体的巨大石柱像是动了一下，紧接而来的狂风骤雨从塔门处传来，打乱两人行进的步伐。

脱离了包围黑塔的房屋群，此刻犹如没有父母呵护的孩子一样，在暴风雨夜里像是摇摇欲坠。

暴风雨像是要摧毁这个不详之地一般，而身在在其中的符记在尺度上感受到黑塔的渺小。

塔塔作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符记忽然想起了在门外蹲伏的夜魔，此刻怕啥变成了落汤鸡吧。

不过也不一定，就在刚才，一道闪电照亮了塔身和塔里，黑塔里面只有简易的设施，一道巨柱和弯曲楼梯。而夜魔应该是怕光的，毕竟在有灯火的时候并没有过来追他们，而是在灯火熄灭的时候才过来。

念及此，符记看了看顾晓，怕又想其他事被顾晓给个暴栗，不过她好像不想搭理符记一般，目光投向塔门处不知道想什么。

嘿嘿，符记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说我分心，你不是也是。刚准备伸手想让顾晓出囧的符记，被顾晓一把抓住手臂。

吃痛的符记忙喊着让顾晓撒开手，顾晓放开了，留下一句抱歉后，又开始爬梯了。

符记甩了甩刚才吃痛的手臂，他总觉得刚才那句抱歉并不是给自己说的，倒像是给某个看不到的人说的。

但是无所谓，他也没有了解别人生涯历史的习惯。起身赶紧随着顾晓一块向塔顶进发。

两人无言的走了好一会，但奇怪的是，这楼梯像是无尽之梯一样，怎么走都像是走不到尽头的样子。

“轰隆！”

还是有着不停的雨滴声和雷鸣声，当然还有偶尔降下的闪电，也多亏那几道闪电的照亮，符记才觉得自己没有真走上了无尽之梯。

因为有着巨柱作为参照物，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巨柱的一半。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塔是真特么高啊。

走了那么久才走了一半，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符记的心里作用，因为他只有几秒的时间来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

黑塔仍在暴风雨中孤鸣着，像是跨越了万古之后，无人可依的飘落着，不，流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