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听到了,英月你先松手,我慢慢给你解释。”
听到我说到这,她也松开了手,看着我滋滋疼的哈气,她又不禁心疼了起来:
“没事吧,你知道的,我手没个轻重的……”
我能不知道你手没个轻重,咱俩从幼儿园就在一起打闹。那么多年了,不过话虽那么说,但这件事情还是怪我,说好要在台下帮她喝彩的。
看着还在关心我的她,焦急不安的样子,不禁感到有点可爱。手不自觉攀上她那秀发抚摸着:
“吆西吆西,没事啦,你男朋友身子好着呢,这算啥,不信的话,今晚让你体验一下?”
“讨厌啦,没个正形。”她锤了一下我的胸口,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正了正神色:“好了,现在讲讲为什么迟到!”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我夸张的敬了一个礼,然后就从昨晚一直到入梦,还有梦中的经历一股脑的说出来。
其实说实话,我一般生物钟很好的,可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梦巨长巨沉浸。
我梦见了一场精心动魄的冒险,我曾几度为此感动,为此流泪。冒险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为了一条“路”拼命,路的开头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个形容很是恰当。
“路”的终点像是很迷人的样子,所有人挣着抢着要过去。
“路?你这梦还真奇怪,行了,我听完了,走吧,合影要开始了。”
“英月,你等一下。”
“怎么了?”英月听我叫她停下了脚步,“你今天真好看。”
各位,真不是我王婆卖瓜,自买自夸。她今天这戗驳领西装搭配着白衬衣,干练而又有气质。
“哼,不要以为你夸我,我就会原谅你的失信。等会我就让我爸训你……嘻嘻嘻……”
“别啊,戴所长会骂死我的。”
英月她爸就是此刻满面春风和领导笑谈研究方向的中年男人,研究所所长,我未来的老丈人。他本来就对我不满,每次我去英月家的时候就是:
“哎,英月,你有时间多跟你爷爷说说话。告诉你爷爷,你爸爸我是搞海洋研究的,不是研究猪饲料的,他老是让我研究猪饲料,研究啥,猪吃白菜不就行了。”
边说边还不满的看我一眼,我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他对于自家好白菜被“拱”了的气愤。
让他知道我把他女儿弄哭了,研究所还能有我容身之地吗?
说起来这还得怪我——
英月从小就社恐,每回上台领奖发言都要看到我在台下,不然她的心不安。也找心理医生看过,医生说是轻微依存症,由于她父母忙于研究,我包揽了她从幼年到成年的低谷期的陪伴,所以现在她的信心依存于我的存在而存在。
所以,当时她到底如何面对那些人呢?身为顾阳市研究所的排面,全国有名的研究者,是不能有一丝差池的。
念及此,我恨不得想用力抽几个自己的耳光。
“宇元,放手。”英月她轻轻的说着,又把我举起的手轻轻放下:“好啦,我不怪你了,你总这样,惹的我心疼。”
“其实,你知道吗,我总想着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生怕你跑了。”她帮我整了整衣领:“宇元,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了,想把你融进血肉里,和骨骼连在一起。”
我望着她炽热的眼神,将她西装的单粒扣解开,环抱着她,将唇递了过去。她心领神会的贴了过来:
“戴组长啊,你在这啊……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连忙分开这个吻。
“怎么是你小子?”
“何……何组长好。”
好了,今天可真是倒霉到底了,迟到也就算了,持续一年多的“办公室恋情”也曝光了。这研究所今后可怎么混啊。
“咳咳,注意影响,我那个,来叫戴组长拍照,你小子也一块吧。”何言装着咳嗽了几声:“走吧!”
“是是是!”我拉着英月的手回应到,没注意她小脸已经红了一片。
何言飞快走在前面,也不管我们的速度。
“这何组长,嗯?”英月飞快在我右边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了。
我摸了摸脸颊,发烫了。
“喂,宇元,活着啊!别忘了你的戴英月!”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脑海莫名响起这么一句话——
“走啊,你干嘛呢?”戴所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面露不忿。
“这位就是宇元,宇大研究员吧。”
戴所长后面的一位身着中山装的老人,气势很足的说道。
我看着他,对他满面皱纹的脸感到熟悉,而脑海刚刚响起的声音居然慢慢加上了画面,大脑将其和地理大发现的“余热”结合起来:
“罗克海域?罗克石?深海的……苏醒……”
我头疼的厉害,手指指着他,嘴里不清不楚的:
“你……冒险者……”
我直直的倒了下去,没有疼痛的感觉,在陷入昏迷之前听到双方的争吵声:
“李达通,你要干什么!这是我未来的姑爷!你让我如何和英月交代!”
“戴旭东,现在是战争时期!不要感情用事!”
“战争?哪里来的战争?”我懵了,但我来不及细想:
“旭东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相信英月也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李达通我告诉你,要是我姑爷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
“爸,宇元!”
啊?英月也来了?不是去照相了吗?再后来他们再谈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临了,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北环路啥时候不堵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