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月光之下,只余下琴声久久不散
……
栖听着屋顶传出的乐器声也没了吃饭的兴致,烔看他没动,顺手叉了他一块肉,这种好东西对他们来说可是难得的一餐。
“怎么,对刚效忠的主这就开始担心了。”像是随口的一说,却引的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栖,烔吃下那一口肉随手晃悠着叉子,有些骇人的黑瞳却盯着他看。
“人挺好的,不是吗。”被乔风安抚过的女孩此刻却看不到了被推搡后的胆怯,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撩着盘子里的肉,对于他们两投过来的目光也只是抬头投以冷漠的目光“他不会背叛我们,我们也不会背叛他,不是么。”
“我赞同阮。”樊喝掉杯中盛放的汤,只是汤中略微混杂的药味让他对此不敢恭维,表情扭曲了一下还是恢复了正常,接着说道“不过是中道陨落者。”
“呵,这话你是最没资格说的樊。”盘有一下没一下喝着杯里的汤,很明显,他对这个汤混进去的药味也不能接受“你和他一样,不也是中道陨落加入我们的。”
“然后呢。”樊的态度意外平淡,他推了推架鼻梁上的眼镜,那是质地格外通透的眼镜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成的,但看得出来,要是没有意外成为暗之子之前,他估计也是一位家境豁越的光之子“如果不是,我带你们找到的落脚地和食物趁机逃离,你们现在估计还在被位“长者”狩猎。”
盘一下子没话说了,毕竟樊说的都是事实,樊认真摆放餐具回原位后看向不知道在不在听的栖说:“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们当然愿意追随。”
“……你们觉得”栖突然开口“跟在主旁边的那个男人怎么样。”
“强大,不可揣测。”哪怕是匆匆一面之缘,这也是樊近几乎下意识的判断。
“甚至比主还强。”盘说完后突然咧开嘴无声笑起来,阮倒是比那个神经病平静得多“不出意外,如果他想,我们没人能人接近他。”
是的,接近,那男人站的层次太高了,甚至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主可以。
“栖。”餐具放在盘子上的响声格外明显,烔拿过乔风专门放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直直的对上有些恐怖的红瞳“无论怎么样,他都是站在主的旁边,不是吗。”
烔的态度太过于明确,栖看着他沉思了一会,才见他开口。
“……是我多虑了。”
“知道就好。”烔笑了起来“快吃吧,浪费食物也不好,这对昨天的我们来说,这可是难得的一餐。”
尽管它对暗之子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
但它起码是食物
……
“在他的面前,继续伪装下去。”
……
“呼。”乔风往刚刻好的一堆小石块上吹了口气“这就好了,应该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
刚刻好没多久的小石块被他指尖不安分摩挲着,上次被辛格看出伪装的事他还记着呢,好不容易有空了给自己检查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能把锅丢给到现在都没有研究明白的权柄不稳定因素。
无奈瞟过去的眼睛只能看到权柄被包裹后暗金暗金的影子。
你可真的害惨了我呀
乔风长叹一口气,大手一挥从石桌上略过,哪还有小石块们的影子。
准备一下出趟门好了,慕兰的信息还有通缉令的源头……呼,都是令人在意的东西。
……
“主去哪了。”栖起来的很早,刚好撞上乔风出门的时间,唰的一下,烔从窗外倒挂在栖面前“不知道,他出去了,好像还带上了干粮,可能是出去一阵。”
烔看到栖那脸毫无反应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栖把手上的杯子重新放回桌子上。
“值夜辛苦,今天轮到谁了。”
“阿阮。”烔跳了下来稳稳落到窗台上,随便一翻就进来了,栖瞥了一眼“下次再这么干,我就得想想要不要给这窗户加防护了。”
“切,怎么发现的。”
栖看着他指了指耳朵
“你踩屋顶的声音太大声了,阿阮他们可能听不出来,我听的一清二楚。”
烔随手不在意一挥,一扯一把椅子葛优瘫在上面。
“那我争取下次让你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