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家的药在哪里,只好去洗手间泡了冰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脚来降温。
霍漱清的酒性是好的,醉了只是睡着,可酒性再怎么样好,胃里不舒服总是要吐的。
这,对于苏凡来说是一场折磨,她从未做过这些事,不管是给他喂水,还是帮他降温,还是擦洗他吐过的污秽之物,她都数不清这自己跑了多少趟洗手间。
直到半夜,他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的虚幻,他即便是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朦胧中,他只看见一个人在给他擦额头,端着杯子喂他喝水。
是孙蔓吗?
苏凡坐在他的边,静静地望着台灯下这张脸,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关掉灯走出了他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霍漱清是猛然惊醒的,他每天都是六点起,十几年了雷打不动,今天睁开眼的时候看表,发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冲了个澡,擦身上的水的时候,他不经意瞥过头看见浴室那面穿衣镜上的沼沼水汽,伸手一摸,水珠便凝结在一起流了下去。而他的记忆,也在水珠流过镜面的时候猛地闪了出来。
昨晚,那个苏凡来了他家,他还……
霍漱清的手,按在了玻璃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