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急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是佛界的人?”
她听夙嫣提起过,当初为了寻找到佛界,阿洛曾带着他们去了雍沂山,据说那里是通往佛界的大门,每年都会有信徒去朝拜。
景瑜刚刚说他和他师父一直在那里隐修,很有可能就是看守通道的人。
更何况他刚刚还提到了圆寂两个字。
圆寂只有佛界之人才会说的。
景瑜没想到月上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已经震动,但年娘亲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佛界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
要知道佛界已经隐世千万年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在出现过。
月上压下心里的激动,问道:“你既然是佛界的人,为何回到了这里?为何没有回佛界?”
景瑜并没有打算隐瞒,回道:“我是一名弃婴,被师父所救,并未去过佛界,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佛界中人。不过是跟着师父学了些佛界的经文礼法和修心之道。”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他竟是一名弃婴。
月上打算了打探佛界位置的念头,问道:“你为何要将青岳宗囚禁在这里?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和仙界的青岳宗有什么联系么?”
景瑜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缓和了不少,“他并不叫青岳宗,而是叫青岳。正是仙界青岳宗的掌门。当年我游历到了青山,和他相识成为了朋友。”
“朋友?”月上有些不解,既是朋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景瑜苦笑一声,道:“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他是因情所困,被人所伤,变了心性。那次我听闻蝴蝶谷有一种珍惜的花卉,不仅色彩艳丽更是香气绵延十几里。我好奇便邀他一起。可到了半路他收到宗门的信,说天界要召集各界商议对抗异魔的事情。
他只好回了仙界。
等我从蝴蝶谷回来后,他正个人都变得异常阴郁,开始豢养一些蟒蛇,而且宗派里的年轻女弟子接连不断的消失。
我这才惊觉,偷偷调查,才发现是他用那些女弟子喂养蟒蛇。
我气愤的质问他,他才告诉了我缘由。
原来他去天界的时候遇到了巫咸国的圣女鸣烛,他一件倾心,原本以为鸣烛也心仪于他,谁知竟是她和他人打赌的赌约而已。
甚至还将他引到了蛇窟,在他身上下了药。
他修为尽失,在蛇窟苦苦挣扎,出尽了笑话,如果不是其中的一只蟒蛇精通人性救了他,他最后活不活的下了还是未知。”
月上听的一愣,鸣烛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么?
她怎么想也觉得像是夙嫣的风格。
可那时候,夙嫣还和六界为敌,怎可能去的了天界。
“鸣烛是巫咸国的圣女,医者仁心,她怎么会这样做?”月上无法相信。
景瑜道:“原本就是玩笑,鸣烛也只是小惩他一下,警告他不要在追求自己。她给他用了两种药,一种是暂时压制他修为的,一刻钟后就能自动化解。还有一种是趋避虫蛇的。”
“那怎么会……”月上心中一动,说道:“有人换了鸣烛的药?”
景瑜点头,“不错,鸣烛的药被人换了,趋避虫蛇的药被幻成了引、诱虫蛇的药,而压制修为的药效也变成了一个时辰。”
月上吸了口冷气,“是谁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