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俾胆怯的说完也不敢看女皇陛下,她原以为女皇陛下会大发雷霆怪五皇太女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为,岂料,他等来的居然是女皇陛下浅浅的笑容。
小侍俾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女皇陛下这是被气糊涂了吗?就算外面传自家五皇太女如何了得,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五皇太女也太轻敌了,小侍俾这般琢磨着,却见掌管他们这群婢子的小顺子总管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感觉下去听殿外的动静,是以他也没敢再多想急忙跑了出去。
却见这厢,北夷国的三皇太女恼怒不堪,仿佛洛笙说这话是在羞辱她一般,她气的大喊道:“胡三,拿我角弓来,我倒要看看这凤翎五皇太女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在场的人听见昌平这般说全都看着洛笙,谁都知道北夷国国都人民风彪悍,各部族人都善武,尤其是这个三皇太女更是厉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又因常年驻守关外练就一身好本事,就连北夷国最擅长格斗的女皇陛下都赞叹不已。
在场众人皆闻三皇太女有如此好的身手,再对比凤翎国的五皇太女,红衣绣锦环绕于身,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壮实,盈盈细腰,清瘦面容,长的又像男子一样孱弱,坊间传闻这五皇太女也是能文善武,莫不是诓骗大家吧?输了便让出凤翎五皇太女的位份?这是这五皇太女太过蠢笨还是别有用心?
一群人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洛笙,昌平善弓箭,骑射无人能比,单看她旁边那个侍从胡三身背的那把大弓都数十斤重,这个五皇太女孱弱成这般,他们不相信这个五皇太女能有与昌平三皇太女抗衡的实力。
“我凤翎国五皇太女年幼,你北夷三皇太女长我皇太女十几岁,还和我皇太女比试武艺,你不是以大欺小吗?”洛笙刚想回应昌平,不想站于自己左侧的一位年长老太义正言辞的斥责了昌平。
洛笙看了一眼墨竹,墨竹迅速俯下身来对洛笙耳语道: “这是我凤翎国的开疆元老付启,一直拥护女皇陛下。”
洛笙听墨竹这样说,把人对了号,这个老掉牙的老婆婆居然是帮助女皇陛下攻打数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付老,果然人不可貌相。
“对呀,今日是我国五皇太女的成年礼,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正是如此……”
洛笙左手边的人听到元老级人为洛笙说话,有女皇陛下衷心的拥护者开始为洛笙说情。
“渍渍渍……,原来凤翎国的五皇太女是徒有虚名呀,都没开打就有这么多朝臣求情呀,真是的,那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不行就直说呀,我也好和昌平姐姐求求情,放过你就了事了,以免丢了你五皇太女的位份多划不来。”
洛笙看着这个说话声阴阳怪气的人。
“五皇太女,这是风间家的大房长女风间鸣英。”墨竹适时给洛笙传递来消息。
风间家族是整个寰宇大陆一个很奇葩的存在,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启吾山有一拼,他们这个家族不是像凤翎国和北夷国这样的皇朝一般称皇统治民众,这个风间家族是盘踞在寰宇大陆最大的商户大家,是做生意的好手,靠生意起家,不依付于任何一国,独立成长为其余几国都不敢觊觎的大家族,这在寰宇大陆也只此一家,是个很奇怪的部族。风间鸣英是风间家正统的大房主母生的,老主母努力多年就产此一女,便将此女宠了天,都近二十的人了还不学无术,还爱惹事生非,是风间家最让风间主事人头疼的一个存在。
这个风间鸣英的事不用风细说洛笙走访诸国时就听说过其她的事迹。
只是不想今日一见,和洛笙想像的模样有些出入,之前还想着这个风间鸣英这个名字起的这么气势磅礴,怎么着也没想到这人长成这样,肥头大耳,蠢硕如猪,还真让人恶心,尤其是想起之前让她碰到的那件事,这人的嘴脸就更让她觉得恶心了,比她大不了几岁居然能做出如此恶心之事,让她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洛笙别过了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
昌平看洛笙的态度以为洛笙是责怪她以大欺小了,她刚也听到凤翎国朝臣的话,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真是沉不住性子,和一个小孩子斗气,就算赢了也会被人说不光彩的,索性,她看着洛笙说道:“那好吧,我昌平也不是以大欺小的莽妇,咱也不用三比三试了,众人均知我善武,咱今日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十八般兵器,你选一样,咱们一局定输赢,你敢与否?”
“可以。”洛笙一口应下,洛笙发现自己相比之下还是喜欢昌平这样的性子,对她的胃口,三次比式太麻烦了,只有半个小时,一个一个比下去让人他们一直盯着她看她也不喜欢。
洛笙看了看昌平手中拿的弓箭,索性就选射箭中靶吧,不为别的,就为女皇陛下今天给她准备的这一身衣服,她倒是想打架也施展不开。
比赛确定为射箭,三支为限,射中限定区域的箭靶子。
侍俾们抬了箭靶子,昌平率先走过去,利落的拿起她那把看起来就份量十足的大弓,拿箭弦,嗖嗖嗖,三下,三支羽箭正中靶心。
昌平得意的看着洛笙,这对她来说简单的就和玩儿似的,她六岁就能办到。
昌平得胜归来,洛笙这厢也慢悠悠的在墨竹的撑扶下拖着那身红艳艳的清翎服走到规定的区域,小顺子这时从大殿跑了过来,递给洛笙一柄金灿灿的弓,虽秀气却断然不是凡品。
洛笙往大殿看了一眼,见女皇陛下也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
“五皇太女,这是女皇陛下阵杀敌的利器,特赠给五皇太女比试用。”
洛笙听完小顺子的话没有接,而是道:“替我谢过女皇陛下,我不需要。”
不是借,而是赠,非儿非女,洛笙确实是受之有愧。
说罢,洛笙转过去对旁边的昌平道:“只要箭正中远处的靶心便好了吧。”
“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很难理解吗?昌平看着洛笙这般问没好气的说。